赵晓东说道:“是要去市警局,但不是现在,你们看后视镜,是不是有一辆车,跟着我们?”
闻言,吴芝燕和吴芝兰,立马伸头看向后视镜,果然发现了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大众车。
“老赵,你是怀疑跟着我们的这辆黑色大众车,是吴雄才派来跟踪我们的?”吴芝燕说道。
赵晓东说道:“不是怀疑,是肯定,这辆车,刚才就停在吴家屯后山的空地上,我们一走,它立马就跟了上来,不是吴雄才派来的人,还有谁会跟踪我们?”
“姐夫,那现在怎么办?”吴芝兰问道。
赵晓东说道:“我猜后面那辆车跟着我们,也就是想看看,我们离开爸妈的坟地后,会去哪,只要我们回赵家屯,想必它也不会再跟了,然后,咱再杀他个回马枪。”
“万一,他一直跟着呢?”吴芝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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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东说道:“如果他一直跟着,那只能甩开他们了,吴家屯的村道四通八达,他们对路况不熟,甩开他们很容易的。”
半小时后,赵晓东的面包车,驶入了赵家屯。
跟在后面的黑色大众车,也不敢跟得太近,停在村口。
“二哥,车进村了,咱还跟不跟?”
开车的青年,问向旁边副驾驶上坐着的光头大汉。
光头大汉说道:“等一下,我问问雄才叔。”
随后,光头大汉拿出手机,拨打了吴雄才的电话。
“喂,雄才叔,按照你的指示,我一路跟踪姓赵的车,姓赵的已经回了赵家屯,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监视着?”
吴雄才听到赵晓东回了赵家屯,心中嘀咕道:“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喂,雄才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行了,我能听到,你们就在村口守着吧,有任何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雄才叔,我知道了。”
……
赵晓东将车开进村里后,发现后面的黑色大众车没跟上来,遂也停下了车。
“芝燕,芝兰,你们在车上等着,我假装下车方便一下,看看那黑色大众车开走了没。”
丢下这句话,赵晓东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故意往后走,走到视野开阔的路边,假装解开裤子放水,眼神却悄悄瞄向村外方向。
只见那辆黑色大众车,停在村口,根本就没打算离开,内心不由犯难起来。
赵家屯出村的路,只有一条。
想要离开村子,必须要经过村口。
现在那辆黑色大众车,就停在村口,只要他的车一开出去,立马就会被发现。
穿上裤子,回到车内,赵晓东将情况告知给了吴芝燕和吴芝兰。
“芝燕,芝兰,开车去市里,怕是不行了,要不这样,你们留在家,我走小路,绕开村口,先徒步走到镇上,然后坐班车去县城,再从县城打车去市里。”赵晓东说道。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吧,毕竟这是给我爸妈翻案,我必须要亲自去。”吴芝兰说道。
“我也要去。”吴芝燕语气坚定。
“走小路,翻山越岭的,昨晚又下了那么大的雪,更不好走,我怕你们走到半路,走不动道。”赵晓东说道。
“不会的,为了爸妈,别说是步行到镇上,就是步行到市里,我也能坚持。”吴芝兰说道。
“老赵,就让我们一起去吧,爸妈被冤枉关进监狱,我们身为儿女,却不能为他们做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枪毙,我和芝兰心里一直都很愧疚,觉得自己是无能,爸妈遇难了,不能帮一点忙,现在有机会帮爸妈翻案,帮爸妈沉冤昭雪,帮爸妈把那些害死他们的那些人,统统送进监狱,我们必须要亲力亲为。”吴芝燕说道。
赵晓东无奈叹了口气,但也很理解吴芝兰和吴芝燕的心情。
“行吧,那咱就一起下车,走小路,翻山,避过路口的监视,步行到集镇上。”
赵晓东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奔驰车,缓缓从对面驶了过来。
“这不是赵满贵的车吗?”
看到黑色奔驰车,赵晓东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计策。
他再次打开车门,下车,将黑色奔驰车拦了下来。
吴芝燕和吴芝兰,隐约猜到了赵晓东想干什么,也跟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黑色奔驰车缓缓停下,赵满贵降下车窗,看着拦车的赵晓东,心中滋味,五味杂陈。
若是以前,赵晓东敢拦他的车,他一定破口大骂,让赵晓东滚一边去。
若赵晓东不滚,他则会用他的方式,让赵晓东滚。
但现在,他可不敢骂赵晓东。
昨天发生的事,对他的印象太深了,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
他百分百相信,昨天自己是被赵满贵的老丈人上身了,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晓东老弟,你们有事吗?”
赵满贵的态度,非常和蔼可亲,可不想得罪赵晓东。
“贵哥,你开车出门,是要去哪啊?”赵晓东问道。
“哦,去一趟县城,昨天的事,你也清楚,我婆娘的手腕,应该是裂了骨头,肿得拿碗的力气都没,胸口上也疼得难受,估计也骨折了,所以我送她去县医院全方位检查一下。”赵满贵说道。
“那太好了,能不能捎我们一段?我们正好也要去县城。”赵晓东请求道。
不能!
当然了,这只是赵满贵的心里话,嘴上却说着,“没问题,不过,你现在不是开着车吗?”
赵晓东说道:“我这破面包车,一到冬天,就容易熄火,本来我是想自己开车去县城的,但还没出村呢,就熄火了三次,这不,正打算把车开回去,改日再去县城走亲戚,结果就遇到了贵哥你。”
“行,那上车吧。”赵满贵极为不情愿地邀请道。
“那就多谢贵哥了。”赵晓东也不客气,带着吴芝燕和吴芝兰,坐上了赵满贵的车。
就这样,三人堂而皇之的离开了赵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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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村口的光头大汉,根本就没任何察觉。
大约两个小时后,赵晓东三人坐着赵满贵的车,到了县城。
“贵哥,你随便找个路边停下吧,我们打个车去亲戚家,就不影响你送秀娥嫂子去医院检查了。”赵晓东说道。
赵满贵求之不得。
来县城的一路上,他都感觉憋屈极了。
妈的,自己婆娘,就是因为赵晓东一家,才受伤骨折的。
自己的脸,到现在也还是肿的,槽牙也掉了好几颗,疼得厉害,不也是拜赵晓东一家所赐吗?
让自己当司机,捎带他一家来县城,心里简直太难受,太不是滋味了。
快速在路边停车,赵满贵皮笑肉不笑道:“晓东老弟,不好意思啊,要不是我婆娘急着去医院检查,我怎么也得把你送到你亲戚家门口。”
“没事,多谢贵哥。”
赵晓东也是皮笑肉不笑,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毕竟赵满贵是赵家屯的村长,今后有些事,还是要仰仗赵满贵的,不宜把人得罪死!
等赵晓东带着吴芝燕和吴芝兰下车后,赵满贵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坐在副驾驶的王秀娥,这时也大松了一口气,刚才可压抑死她了。
“满贵,咱什么时候,能收拾赵晓东一家,报仇雪恨啊?”
王秀娥说道:“我看他们一家,是越看越不顺眼,今天居然还有脸搭我们的车,真以为咱怕了他们一家啊!”
赵满贵愁眉苦脸道:“我倒是想报仇雪恨,我赵满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但是,赵晓东那死去的老丈人的鬼魂,是真的太可怕了,你不想我又被鬼魂上身,然后对你拳打脚踢吧?”
听到这,王秀娥不禁想起昨天被暴揍的画面,浑身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她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打。”
“那不就得了,以后在赵家屯,赵晓东一家,你少给我招惹,听到没?”赵满贵叮嘱道。
“听到了。”
王秀娥嘴上说着听到了,但心里却不甘心:“满贵,昨天,你确定是被鬼上身了?”
“妈的,你眼瞎了,没看到老子现在的脸和额头都是肿的,槽牙也掉了,不是鬼上身的话,我神经病啊,能这么自虐自己?”赵满贵骂道。
王秀娥被骂得老脸通红,“满贵,你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你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赵满贵说道:“除了鬼上身,还能是什么?我昨天回家后,就跟你说过,当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让我跪在地上对赵晓东磕头求原谅,才肯放过我,还我自由身,结果我磕头求原谅之后,身体上那股被束缚的力量,还真的消失了,你就说,这是不是鬼在跟我说话,在控制我的身体?”
王秀娥不再说话了,选择了相信赵满贵的推断。
这边,赵晓东三人下了赵满贵的车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里。
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抵达了市警局门口。
三人下车后,走进了市警局大楼。
大楼建造得非常豪华气派,跟宫殿似的。
因为正值中午休息时间,一楼办事厅,也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值班人员,还有少量来办事的民众。
赵晓东找到一个值班人员,询问道:“你好,请问一下,局长办公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