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别人知道，太子他们知道了，怕是会杀了他，灭了整个卫府。

周棠宁不会感激他冒着风险告诉自己这些，冷着脸道：“卫将军不必多言，回去吧。”

“棠棠！”卫廷之急了，抬脚踩上台阶，要上前去劝。

她一个目光冷凛杀来，他止住了脚步。

“别拿你自己和周家冒险，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卫将军未免管得太宽，你大可不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请回吧。”周棠宁说完，转身进门。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卫廷之的嗓音提高，声音急切。

周棠宁闻言，回转过身来，看着他。

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嫁给英王，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呢？”他明知道这样的话，不该说，不该问。

可他还是情不自禁问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

周棠宁御中带软的嗓音温柔坚定：“即使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也欣然往之。”

英王值得她去冒这样的险。

卫廷之猛然怔住，瞳孔张大，恍然地看着她。

“你爱他？！周棠宁，你爱上他了？”卫廷之还是无法相信。

她和英王，能有多大的交集，她怎么能这么快，就爱上他？

“可怎么可能这么快，爱上另外一个人呢？”他急切地看着周棠宁，想要知道答案。

在和离之时，他就彻底爱上她了。

所以他现在，没办法爱上别人，不管是五公主，还是姜成璧。

他清楚地知道，心里爱着一人，是没办法这么快爱上别人的。

虽然她也已经不爱自己了——

万般思绪如潮流，在他脑海里无序地冲刷着，他的大脑里乱极了。

却清楚地知道一点，一个真正爱过别人的人，没办法这么快，爱上另一个人。

周棠宁一愣。

她倒是没想到，卫廷之对这种事情，会纠结成这样。

这样的他，反而让她想起了当初，初见他时的模样。

现在的他，才有点像当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