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有些诧异道。
“正是。”
李忠点头道:“勋国公能被救下,也是诰命夫人第一次出镖,看不惯这种事,才央求其父出手相救。”
“勋国公后来投身绿林,底子就是这些镖局幸存者,勋国公一生没有纳妾,还将最小的儿子,改姓过继,给陈氏延续了香火。”
“不会是敕一等子,赐景阳县子的陈舒吧?”
楚凌立时想到一人,有些惊疑的看向李忠。
“正是。”
李忠低首道:“此爵乃太祖所敕,只是景阳县子壮年而逝,留下三子,最大的才十七岁,不过因为其父早故的缘故,景阳县子父的三位,对勋国公有些误解,所以……”
“这就难怪了。”
楚凌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陈啓三兄弟,跟李斌的关系不好,原来跟在这里啊。”
“陛下英明。”
李忠恭维道:“但在作保一事上,这三兄弟都出来了,尽管有犹豫,可还是出来了。”
“人之常情。”
楚凌道:“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嘛,就是这样复杂了,唉,勋国公府出这等事,这对李氏,对陈氏,只怕都是不小的打击。”
殉葬这种制度,楚凌是不喜的。
可勋国公府出现的殉葬,却是自己的选择,尽管楚凌不愿这种事发生,可此事既然出现了,那终究是要解决的。
“宫里那位知道吗?”
想到这里,楚凌看向李忠道。
“只怕还不知道。”
李忠想了想,低首道:“自大殿下被废爵圈禁,景阳宫的处境就不太好。”
对这种事,楚凌见怪不怪。
这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对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是会连累到至亲的,这也是为何要做事三思而行。
“派人去传吧。”
楚凌回道:“出现这等事,景阳宫还是应该知道的。”
“奴婢这就去办。”
李忠作揖拜道。
“至于那个人,朕不希望以后再见到。”
楚凌站起身,将奏疏甩给李忠,冷冷说了句,便转身朝寝殿而去。
“奴婢明白。”
李忠低首应道。
勋国公府出现这等事,即便是要禀于御前,那也该讲流程,要李忠知道后,再禀明于天子。
可那个人不管揣着什么目的,却明显破坏了规矩。
对外朝,楚凌还无法做到掌控,但在内廷,特别是在大兴殿,楚凌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初进大兴殿的嗣皇帝了。
对于身边的眼线,楚凌也不会选择视而不见,按规矩还好,谁要是连规矩都不守,那没说的,必须坚决除掉才行!
要连这些事都不敢做,楚凌还争个屁的权啊,干脆做个傀儡皇帝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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