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贺兰山脉山顶,天空渐渐飘起了片片雪花,借着塞外寒风点点,这些雪花还没有落地,就变成了点滴水雾,渐渐的越聚越多,不多时,这些水雾密度越来越大,随即形成颗颗水珠子,随着高空不断肆虐翻腾的雪花,不断变换成密集水珠子,这些水珠子串随风连成一条条的线,而这一条的水线便纵横交布着自塞北寒冬阴霾的夜空中随风泻落,远近全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打人眼里望出去,任什么景致也都变成那等茫茫糊糊的了,只有贺兰山脚下的这条条崎岖宛转的,山路还现着些儿隐隐约约的轮廓,婉蜒向被水雾笼罩着的远处……这些条条看似荒僻的山间古道了,极目所至,尽是层叠参差又迷迷渺渺的山岭峰峦,四周则是起伏的野地与被雨水淋低了头的蔓生杂草矮树,路面是泥土及石块混合的,有点儿泥泞,但还不太糟。
北风打着呼哨旋转着,翻腾着,像一群无形无影的疯子在奔驰吼哮,那一阵子刚向远方吹逝了,这一阵子就又接踵而至,风,就这么一个劲的刮着,宛似永远没个终了,尤其这北风起自现下的深秋黄昏,拂在人身上,仿若是用刀子割,那等寒瑟劲儿,像能穿透人们的肌肤毛孔,直冷进骨缝了里去,而这犹是在平地来说,像此际,在这群山叠峰中的绝崖上,风刮起来的威势,非但冷峻,冰冽,简直可以将个大活人抬起来,有谁作过那么一首诗来着?里头有句话“我欲乘风归去”,便正是这么个调调啦。
远处升起了缕缕炊烟,向晚中,点点灯火自农家窗棂间透了出来,逸淡的寒风缓缓吹来,翠绿的贺兰山谷瞬间被蒙上了暮霭,白茫茫中已有了黑黯,天已黑了,大地沉沦在一片谧密之中......
不多时,远处,贺兰山脚各条崎岖宛转的山路上,突然闪现盏盏红灯,那是些血红的灯笼,淡红色的灯光泛射着令人寒悸的光晕,斜吊在半空中,随着山间寒风不停的摇晃着,灯呈八角,每个角落篆刻着特殊的“八卦”图案,显得神秘不比,灯笼正中央:上面绘着一只长着一张嗜血獠牙,霸气无匹的狼头,借着摇曳的灯光,不断彰显它那森森杀意,在光影里显得那么苍劲和威武,远远望去,狼头似守夜的神,孤寂落寞的守在那里,只闻寒风声呼啸,悲虫之声鸣鸣......。
一辆辆大车,一眼望不到边际,就这样借着夜幕寒霜,在这崎岖的山间古道辗转前行,不时的车轮发出“吱吱丫丫”杂声外,再无其他嘈杂之音,每辆大车外铺一黑色篷布,倘若你解开篷布就会吃惊的发现:在这黑色篷布之内,密密麻麻,像货物一样堆积着年龄不一,性别各异的人群,老少妇孺皆有,此刻他们除了瞪着那早已麻木惊恐双眼,各个惊恐万分外,再无其他意识,仿佛行尸走肉般被那样堆在车里,等待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之审判......
灯的境界很多,也很美,尤其是在词客诗人的笔下!“锦帐燃花好,罗帖照梦醒”,是旖旋之灯;“活火明千树,香鹿动六街”,是富贵之灯;“滩头谁断蟹,萍面认飞萤”,是打鱼灯;“红裳经幌咏,青焰梵宫寒”,是佛前灯;“十年窗下影,一点案头心”呢?应该是读书灯了。“落月澹孤灯”,清能有味;“花落佛宪灯”,淡欲无言;“茶当影裹煮孤灯”,是风雅逸士;“静参掸语看传灯”,是方外高人;至于英雄老去,白发催人,壮士穷途,天涯潦倒,尤其是在凄凄梭雨,黯黯昏灯,独倚客窗之下,定然会把如梦如烟的往事,一桩桩幻起心头,强者抚髀与感,拔剑高歌;弱者举酒浇愁,低徊太息。这种情况,用简短的词藻,极难描述得深刻动人,但宋代的大诗人黄山谷却作到了,他有七字好诗,“江湖夜雨十年灯”,传涌千古!此刻,在萧寒大厅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只是气氛却愈加压抑,愈加愤怒:
“还有你,你周嬷嬷,周紫菱,你的心呢?你的良心呢?如果不是当年老身心存善念,在战乱颠沛流离之间收留了你,你早就被你那嗜赌成性,好色无度的父亲给卖到街头妓馆,参造那非人折磨!老身不仅好心收留了你,甚至之后对你百般培养,委以重任,可是,你这个杂碎,是怎么对待老身的呢?老身后悔,当初瞎了眼,昏了神,怎会会收养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初,倘若不是老身去施救你,否则,以你孤身弱女子早就被吃的残渣不剩了,可是,可是你这个畜生,竟然伙同他人做那泯灭人性,猪狗不如之“善举”啊,你的心呢?对了,应该没有心了,早早就被豺狼给吃了?吧”萧老夫人痛心疾首道。
“老夫人,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看在我侍奉您十几年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我就是一时被猪油蒙蔽了心窍,才做出那猪狗不如之举动,老夫人,您是善良之人,慈悲心肠!求求您,大发慈悲之心,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好不?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只见周紫菱死命抱着萧老夫人大腿声泪俱下道。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舔着狗脸来祈求老身来宽恕你?是把老身继续当白痴来愚弄吗?!”萧老夫人怒极反笑道。
“周嬷嬷--原名周紫菱,河间人士,本是富贵人家,其父:周大富,生性烂赌,好色成性!没几年败光家业,在其6岁时,以身抵债将其卖入前隋闽浙总督-韩擒虎府中充当丫鬟,其妹韩凰儿--萧老太君见其可怜,收入房中,做贴身丫鬟。在义宁7年(623)年,在外出采购府中必需物资时,结识胡商苏格丹儿,(天竺楼兰古国之暗线),不久暗胎珠结,孕有2女,怕韩府知晓,由其姘夫苏格丹儿带入天竺楼兰古国豢养。不久就通过内线联系上杨嬷嬷,共同谋害萧老夫人,同时收受巨额财富,在其老家河北沧州拥有豪宅50座,良田万亩,各种商铺25间,其三代直系,旁系家族人员一共1589人......"当周嬷嬷再次听到人杀组织人员那冰冷播报时,整个人彻底傻傻瘫坐于地,股股黄白腥臭之物不断溢出.....
“拉出去,除周紫菱施行车裂五马分尸外,其余所有相连三系1589族人均浇火油焚烧当肥料,一个不留!”萧寒那嗜血刺骨寒音再次从大厅下方传来!”
“诺!谨遵龙首令!”
“萧老大人,萧老夫人,等等,等等,我有话说,我有事关萧府百年基业之兴衰大事禀报!等听完小人之言,再杀小人也不迟啊!求老大人给次机会啊!“吴一指深知自己在劫难逃,拼命做最后的挣扎。
“说!”
“萧老大人,萧老夫人!小得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小得要揭发,要举报,这个,这个萧家小少爷他是外人,他就是个外来的野种!他不是萧府中人!万望老大人,老夫人明察秋毫!”吴一指猛的一指大厅下发萧寒,拼命嘶吼道。
闻及此言,萧猛气的怒血冲天而上,一个箭步上前,揪起吴一指脖子,对着这张恶心之极嘴脸就是一顿疯狂输出,只听“啪啪啪”声中,伴随着阵阵撕心裂肺之惨叫声声,口口血牙脱口而出,不多时,整个狗脸早成猪头,鼻血四溅开来。眼见只有出的气,没多少进的气。
“老爹,下手轻点,打死太便宜他了,他不是想说吗?叫他细细道来,免得死不瞑目,做鬼也叫他做过明白鬼,不是吗?”萧寒风清月淡道。
听闻爱子劝说,萧猛像扔垃圾一般,一把把“不死神医”像死狗一般砸于地上。
吴一指再也不顾浑身疼痛,拼命爬起,抬头大呼道:
“启禀老大人,老夫人,小得是该死,罪该万死,但是,小人不服!小得曾经给萧夫人下了“西域乌头”之剧毒,其药性毒烈,孕妇沾之必定流产,怎么还会有孩子出生呢?这个人肯定是外来的野种,以蒙蔽试听,想必是他方之野种来鱼目混珠混迹于萧府,以便实行那李代桃僵之恶毒想法,其幕后之人心思几位歹毒!万望老大人,老夫人明鉴!否则,小人死不足惜!但是不能够看到萧府的未来给他人做嫁衣啊!小得之忠心可鉴!.......说罢,还得意洋洋的血嘴一笑,望向萧寒所在之处,不由挑衅道。
“区区乌头之毒罢了,就连老身多年的“甘遂剧毒”都是吾孙化解,吾爱孙之医术就连在世华佗孙思邈神医都甘拜下风,心甘情愿的侍奉我爱孙为主,在其麾下效力,你,可听明白?你可还有话说?“萧老夫人不以为意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这不是真的,世间竟然有人能解那“甘遂剧毒”及“西域乌头”之剧毒,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一定是你们在骗我!”一阵彻底疯狂言语不断响彻整个大厅。
“拉下去,凌迟3000刀,一刀都不得少,一个时辰内保证他不会立即死亡,叫他亲自看到自己骨肉一片片被削落,血流不止而亡,做不好我可要罚你们做一个月内务的,其余三代内所属852人全部焚杀殆尽!如果完成不好,你们知道该咋做吧”,萧寒不以为意道。
“诺!龙首敬请宽心,保证3000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片片除肉削骨,保证完成任务!”旁边地杀组织人员一边抹着额头冷汗,一边急忙回复道,心中不断腹诽道(妈呀,这内务简直变态之极,哪里是人干该干的事啊,看似简单,其实非常之变态,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不仅住宿之处不得有任何死角存在灰尘,提倡什么“6s-整理,整顿,清扫,清洁,安全,素养”各个地方要一尘不染!被褥必须叠的四四方方,像豆腐块一般,各种生活必需品必须分类 摆放整齐,等等等等,凡是你想不到的细节必须做到位,做不好,就单膝战军姿,一个时辰为一组,战完军姿再去重新整理内务,不达标,再次受罚,继续整理内务,军中多少桀骜不驯之辈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凡 想起做内务,无不胆战心惊,两股颤颤,瑟瑟发抖)
听闻萧寒言语后,本来还嚣张叫嚣的”不死神医“彻底面色发白无助瘫倒在地,被人杀组织像拖死狗一般一样拖出大厅,只留一地血迹。
攘外必先安内!经过半年多布局,也是该到彻底收网时候了。萧寒暗自道。
“启禀龙首,所有涉案人员已经由各地全部押解完毕,三系所有人员共计28798人,无一落网,现在全部抵达咱们贺兰山基地刑场,均已验明正身,请龙首定夺!”门外传来地杀组织人员的禀报声。
“好!待午时三刻(11:45左右),全部推入事先挖好的深坑,焚杀!”萧寒不留任何感情冰冷道。
“诺!谨遵龙首令!”
萧氏众人均未了萧寒如此杀伐果断,就连萧母杨初尘也再次被萧寒恐怖杀意震惊着,不由扶额苦笑道:天哪,老天啊,你究竟赐给我的是什么怪物啊,小小年纪杀伐之心如此之重啊!哎,儿子太过优秀了,直叫人情何以堪那!
匹马天涯初仗剑,满腔侠义一吟鞭。
险山恶水等闲踏,快意恩仇梦里烟。
不由在内心想起了前世古风歌手五音Jw演唱的一首古风歌曲。潮汐tide作曲,阿酌作词《快平生》歌曲,那不曾忘记的歌词,那熟悉的曲风再次涌上心头:
快平生 甘作天地蜉蝣
春雨煎茶 海棠佐酒
风忽起 满城桃花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