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要关多久啊?永昌侯夫人怎么不递个信儿来呢?”官衙的主官愁眉苦脸,只觉得这上班的日子太过难熬。
主薄给上司端上一碗凉茶:“大人,消消火气。既然侯夫人没发话,我们就拖着便是。”
不提审,不问话。这个不正是大家擅长的?
“只能如此了。”
与此同时,京都的茶楼酒肆内,也就这一个话题探讨得唾沫横飞。
“我下了一百文,不出十日永昌侯铁定会被放出来!”书生模样的男子喜上眉梢,只觉得这赌盘开的,就像是送人钱似的。
“夫为妻纲,永昌侯夫人再如何特立独行,也不至于敢把一个侯爷关到地老天荒!她已占够了面子,差不多点就会收手的。”书生分析的头头是道。
有人却把目光撇向坐在角落里的宋大:“宋大,你如何看?”
“我没下注。这看上去是夫妻俩的斗法,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旁的说道?”
宋大谨慎的很,在侯夫人没明确表态之前,他绝不会浪费自己的一文钱!
“嗨,你就是太谨慎了。总把永昌侯夫人想的那么厉害,追根究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有茶客取笑道。
福全茶楼二楼包间内,除了三个长聚的夫人又多出来一个济国公世子。
济国公世子大大咧咧地坐在圈椅上,心有余悸:“夫人,我往日叫你多学学顾南西,这都是为夫想错了。像这样的母老虎,你莫要学她。”
济国公少夫人难得的休闲时光,被自家夫君打断,心中不悦,但面上含笑:“那人难不成真的是永昌侯?”
济国公世子恨铁不成钢:“可不正是那废物!在边关混了十来年,怎么就败在一女子手上?这笑话闹的,丢尽脸面!”
济国公少夫人垂眸,温柔道:“这么说来,诸位大人们和圣上,其实都是知晓那人的真实身份?”
“那是自然,他又不是那一岁孩童,隔上十年变化颇大。”
济国公少夫人图穷匕见:“那为何大家不替他主张身份?”
济国公世子的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一张脸被呛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缘由来。
他总不好说,大家都畏惧永昌侯夫人,怕扰了她的兴致,坏了她的布局,最后倒招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