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疑惑不解,堵胤锡有些无奈的为众人解释道:“大道理便不说了,粗浅些说,郑四维降周,已是周王殿下的人,为上之主,怎可私害部下,以取悦他人。”
贺珍辩解道:“我们怎么能算他人,我们这不是准备归附吗?”
“即便是尔等已然归附,周王亦不可能拉偏架,而且最重要的是……”说到这,堵胤锡深深的环视诸将,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种行为,说好听些,是跋扈,目无尊上,说难听些,那是威逼君王,其心可诛!”
见贺珍有些不服气,堵胤锡接着说道:“第二第三,或许可行,但绝不能死在周王营中,不论郑四维是何种死法,一旦死在周王营中,周王必然震怒,那样的情形下,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听到这的刘体纯心中一动,堵阁老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他看这种事一定比自己准,那万一林士奇干了,把船弄翻淹死了郑四维?
想到此处,刘体纯有些急,心中暗下决定,待会议结束后便要去找林士奇,让他先缓一缓。
刘体纯虽恨郑四维,但事有缓急轻重,一个无兵的降将,以后总有办法收拾他,可万一是恶了周王,到时候随便一双小鞋递过来,说不定大家伙都受不了。
且不论刘体纯的想法,听完堵胤锡的话后,贺珍皱着眉头问道:“难道郑四维就死不了了?这狗贼杀了孟防御使,还杀了咱们这么多兄弟,他现在要去金陵享受花花世界,当一个富家翁?”
郝永忠出言回道:“阁老的意思又不是说不能杀,阁老是说,能杀,但不能在周王营中杀,而且也别这么快杀,过段时间再杀!”
听到这,堵胤锡不置可否,只是呵呵一笑,随后解散了众人,用过了午饭,又睡了一会觉,才施施然的前往周营。
直到入夜,堵胤锡才返回忠贞营。
堵胤锡坐在军帐中,看着烛火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摆不定,仿佛和忠贞营各将的心思一般。
堵胤锡回想起和孟浚对话的场景,那时堵胤锡并未将诸将所求全盘托出,只是问询周王,十万大军归附,周王以何待之?
孟浚言:“愿予忠贞营四镇军号,汰弱留强,粮饷辎重,一应补全,然军中编制,皆按周军军制,基层军官必须轮调。”
当时堵胤锡轻劝道:“如此,恐影响士气,战力。”
孟浚言:“鞑子北遁,南方之地,无大仗,恶仗,血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