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没有审问张长老，而是直接给他打了神识烙印。

发现识海里面并没有神识印记之后，直接开始搜魂。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待方式，张长老一看就很顽固，想要让他招供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没有必要费时费力审问他。

搜魂其实并不轻松，尤其是要读取对方全部的记忆。

庞杂的信息量会对神识造成冲击，弄不好搜魂的人也会受伤。

但是在凤溪这里根本不存在，她很快就搜完了。

沈芷兰竟然真不是天阙盟的眼线。

张长老之所以把沈芷兰带到长生宗，只是想利用她挑拨南北两域人族的关系，也是给自己找个帮手。

除此之外，也是觊觎云霄宗的传承。

虽说他确实有发展沈芷兰当下线的打算，但因为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并没有和沈芷兰摊牌。

那么问题来了，沈芷兰为什么会取走飞虹剑？

她体内的金光又是怎么回事？

她人又去哪了？

凤溪再次梳理张长老的记忆，从中发现了一条线索。

自从尹长老收凤溪为徒之后，沈芷兰就想要巴结毕长老，结果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张长老隔三差五就会开导她一番，前两天他再次来安慰沈芷兰的时候，发现她红光满面，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张长老很诧异，就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沈芷兰只是含糊说她想通了一些事情，张长老也就没深问。

师徒两个聊了一会儿，沈芷兰就问：

“师父，云霄宗当初真的能和长生宗相提并论吗？”

张长老倒也没觉得奇怪，因为沈芷兰毕竟有云霄宗的传承，关心云霄宗很正常，他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

凤溪把这件事情和众人一说，司马宗主说道：

“或许和云霄宗残部有关，我记得云霄宗当日以制符见长，制作出来的符宝更是十分精妙，或许就有能够无视护派大阵将人传送出去的符宝。

沈芷兰前两天兴奋，很可能跟云霄宗残部取得了联系，觉得能够和咱们长生宗抗衡了，心里有了底气。”

凤溪觉得司马宗主说的有道理，云霄宗就连掌门令都是一支符篆笔，当初封啸天给沈芷兰的宝藏里面有传送类的符宝也不足为奇。

她觉得封啸天多少有些坑人，就算你想让沈芷兰给我当挡箭牌，你也没必要给她那么多好东西吧？！

说不定他是想胡同逮驴两头堵，毕竟他也不知道她和沈芷兰谁能走得更远。

凤溪倒也能理解封啸天的想法，灭宗之仇不共戴天，自然要多手准备才行。

她对众人说道：

“如果沈芷兰真投靠了云霄宗残部，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他们毕竟也是九幽大陆的一员，若是能争取过来，也能帮着我们一起对抗天阙盟。”

姬庭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凤溪云霄宗残部是天阙盟这边的人，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隐瞒，留着以后当底牌。

他刚打定主意，就听君闻咋咋呼呼道：

“小师妹，我看姬长老好像有事情瞒着你，刚才他听到云霄宗残部的时候，他眼睛眨得比平时快多了，而且还时不时摸鼻子！”

姬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