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记得有人评价这部电影:「这部电影受到的一些道德指责让我感觉不是它立场有问题,而是一些批评者过于心理脆弱,甚至就是无视历史现实的鸵鸟。
至于担心这部电影产生负面社会影响,那就真是让我感到可笑了,更多人喜欢这部电影只是觉得它好看,角色塑造生动,但是大家心里都明亮的很,在现实世界中,当然更希望身边出现的是蝙蝠侠,而不是一个狂笑的疯子。当年希斯莱杰版的小丑令人赞不绝口,难道就引发漂亮国犯罪率上升了?只不过那时还有蝙蝠侠直接治他,不像本片有种小丑当道的令人不安的结尾。事实上,这部电影也埋下了哥谭故事会的诸多未来伏笔,比如犯罪分子「进修学院」拉卡姆,比如催生蝙蝠侠诞生的夜晚,是的,故事的结尾其实也有着正能量,小丑崛起于乱世,但是布鲁斯·韦恩于惨剧中的眼神也已经告诉我们,正义的力量也正在生长。
《小丑》,讲述了一个反派的诞生,而这种恶的放大也有着片中暗示的社会动荡的背景,这一点往往被很多人忽视。这也不是一部传统上的超级英雄电影和外传,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和大场面,以一种文艺电影的质感在一种始终阴郁的气氛下给了杰昆·菲尼克斯表演的舞台,他也出色的体现了自己的价值。所以,《小丑》作为电影的成功是一部虽不完美,但是各个环节整体用心打造体现的成果,它作为电影本身的优秀当然不该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价值观指摘所抹杀。」
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蝙蝠侠,但是却无伤大雅。
因为主要不是蝙蝠侠,而是哥谭这座城市!
试镜这部电影的小丑的演员不少。
但是好几个,李易都不满意,既然决定要拍了,那么他肯定希望能拍出一部好电影来!
而小丑的演员,显然,绝对是这部电影的最关键
最核心的点。
「嗨,史蒂文!」
「嗨,李导!」
眼前来试镜的是好莱坞比较有名的戏疯子,奥斯卡最佳男配角的获得者,史蒂文·比尔。
「剧本梗概看过了吗?」李易问道。
当然,李易之前交给史蒂文的剧本,只是小丑的人物梗概。
不过,用来试镜却足够了。
史蒂文点了点头道:「看过了!」
「说说你的想法,你认为亚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易问道。
史蒂文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亚瑟,是一个平庸的中年人,靠着一份并不那么体面的工作维持生计,有精神失常的母亲需要照顾,甚至自己的精神也不那么正常。每每他因为过度紧张而抑制不住大笑招致旁人的误会时,他解释不了,解释了旁人未必会听。与其说是某种神经系统疾病,我倒更倾向于他是用大笑来代替呐喊,释放出无声的压抑——他的压抑没有人在乎,包括他自己。他不仅是被体制忽略的边缘,更是被体制驯化的自身世界的边缘。
在他的世界里,他的需求,他的情感甚至都只能缩在角落。」
「你觉得,小丑是在报复社会吗?悲剧是贫富差距和阶级差距造成吗?」李易问道,这个问题,可以说非常关键。
「怎么说呢?对此我不是完全同意。首先他是一位精神病患者,而且已经很多年,我认为这是很关键的一点。
外界的刺激是一方面,本质上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有精神上的疾病,而且突然出现了断药。也就是说他的转变,并不是某一个人,一件事造成的,而是一个多年的精神病患者,在诸多元素的综合作用下导致的病情恶化。
从故事梗概里面我们得知,他以前进入过精神病治疗所!
他同时在服用七种精神方面的药物,七种!常常不自觉地大笑也是症状之一。
他小时候曾被毒打而脑子受伤,母亲精神也有问题。
他不断地说,自己一直都很痛苦。其实这就是挺典型的抑郁症的症状。
虽然社会上的霸凌存在,他没有正式工作也是事实,但很多时候他头脑中的负面思想,不一定是别人给的,而因为他本来就有抑郁而产生的。比如觉得所有人都讨厌他,觉得大家都嘲笑他。虽然有时我们会被嘲笑,但我们不会认为所有人都嘲笑,也不会因此就仇视所有人。这就是正常人与有精神疾患的人想法上的不同。其实很多正常的人,就算一辈子平凡,也是很乐观的。而他就不是,他不知道怎么快乐起来。
所以,我个人认为,他并不是报复社会,或者说有一定的因素,但是并非全部。
我看到故事里,曾经小丑有的免费的医疗咨询和药物,突然间没有了。
一个精神病患者,突然间断药,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大部分使用精神疾病的药物都是为了缓解症状,比如失眠、头痛,需要长期用药。我老公是药剂师,他有很多病人真的就是很多年持续在用。而这些人本身的情况确实相比正常人来说就不稳定,比如他的病人中有的就会出现突然自杀或进监狱,作为药剂师他发现这个人一直没来拿药,家人来了才得知。
但精神病患者如果突然没有了这些药物的控制,也没有了心理咨询,在这种时候,就很容易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以及幻觉.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一点,背景!」
「我不知道这个哥谭是指的哪一座城市,但是显然,这是一座罪恶的城市,我想或许也只有在这样的充满罪恶的城市里面,小丑才会被催生出来。」史蒂文说道。
李易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研究的这么深入。
要知道,李易
给他的剧本梗概,并没有那么详细。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如果一座城市有很多人无家可归,有很多人备受压迫,有很多人在街头乞讨,那么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这座城市的错!
而小丑的遭遇,我以为都特别切合和平年代大都市普通人的痛点。处境上,亚瑟做着很平凡的工作;表现上,他习惯性地取悦他人;内心,非常孤独,渴望被爱;感受上,不知该信什么,因此也总是感到受骗;最后,特别是追求上,他的喜剧演员梦想屡屡受挫。他的创伤,来自大都市本身。
他对梦想无力。他想成为喜剧演员,很现代、很正常:喜剧演员,释放创造力,不洗钱不搞资本运作,为大家带来纯粹的快乐,收获的都是真正的尊敬——为此,亚瑟倾注了很多心血。偏偏这种梦想是这个社会鼓励的:大众传媒上的偶像光鲜亮丽、满口鸡汤、亲切和蔼,鼓励着你也有机会,你必须要过一种不断产出、广受认可的人生,做一个要么有才华要么有本事的人。但阿瑟并不知道如何真的称为一名喜剧演员:这个城市太大了,不确定因素也太多了,实现梦想的概率太小了,他的失败并不仅仅是不会讲笑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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