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合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不是你的玩物,孩子也不是拴住你的绳子,我爱的人不会对我说这种话。”
她筋疲力尽,按住男人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你说的这些话,不止伤害了我,更践踏了你自己的尊严。如果你想要孩子,外面有大把的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你放过我吧,好吗?”
男人保持着偏头的动作,半晌才缓过神来。
脸上散发出的灼热和疼痛像是一条带着倒刺的荆棘,划破他的皮肤,露出森森白骨和黑色的血液。
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合川一时间有些晃神。
林合川缓慢地站起身,像是被看不见的细线控制着的木偶,僵硬的骨骼吱吱作响,动作麻木而迟钝。
“抱歉。”他的声音风轻云淡,听不出什么感情,垂在身旁的手却不自觉攥紧,“我只是一时不清醒。”
女人没说话,安静地躺在床上。
隔着黑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对方的呼吸声中判断她在哪里。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让万和弄出来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边。
不知鼓弄了什么,门锁“咔嚓”一声弹开,男人轻轻走了出去。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谁都看不见谁的眼泪,没了动作和声音,只剩下滚烫的眼泪在黑暗中深深浅浅地流。
为什么现在两人的距离变得这么远了呢?
大概就像是一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河流,一开始可能只是一条小溪,稍微忍一忍就能淌过去,但就像很多条河流一样,在日积月累和风霜雨雪中慢慢积满流沙,扩宽河面,引来更多的流水。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像一条一千零九十五米的宽广河流,天堑一般横亘在两人之间。
只要伸出脚来,冰冷阴暗的河水就能瞬间将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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