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合川环视一圈,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上的电话上。
“林合川,你知不知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灯光刺眼,温玉华伸手捏住开关将光线调暗。
飘窗上的小黑狗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趴在狗窝里,小尾巴摇得越来越慢。
“所以不要再做这些无用的东西了。”温玉华道,“待会儿我把钱给你转过去,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情,我给是我的事情,”林合川端起酒杯走到古堡的露台边,一双黑眸淡漠地望着不远处奔流向前的宽阔河流,抬手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玉华,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男人低哑淳厚的声音飘过万里重洋,越过高山峻岭,隔着薄薄的手机,落到女人耳中。
这几个字就像是开启月光宝盒的神秘咒语,隐藏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倾泻而出,漫过心脏表面,顺着血管淌到肺里,将四通八达的肺泡堵得严严实实。
窒息,酸涩。
温玉华敛声不语。
直到男人喝尽杯中的红酒,才听到那边的女人轻轻吐出五个字。
“神经病吧你——”
温玉华按下挂断键,将手机扔在一边,心中却翻江倒海,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想了想,她又捞起手机,将男人的电话号码拉黑删除。
花言巧语还花心的男人就该躺在黑名单里!
翌日一早,温玉华顶着黑眼圈踩着点到了律所。
刚坐下,她就觉得气氛莫名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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