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身殿,毛鸿跪在地上。
将京都外城内发生的事儿,全部一一说过。
庆皇手里,正捏着一封粗糙的纸。
“黑弓会,跟北胡人有关。”
“为了挑拨老大跟老六的关系吗?好歹毒的心思。”
“至于这后面的胡相……就是胡庸,话为何没说完?”
庆皇思考了许久。
最终遏制住了叫胡庸过来问话的心思。
“锦衣卫最近,多派人盯着点胡相。”
“是。”
庆皇点头,转头将那张纸递给了秦标。
“老大看看吧。”
“锦衣卫找到的那五名北胡人,是不会有错的,如今也在审讯。”
“那个码头也已被围住,绝不会放过那蛛丝马迹。”
锦衣卫沿着道路上的些许血迹,追查到码头上。
这根本不算啥太难的事儿。
要连这都查不到。
还在皇帝身边当什么差。
回家种田去算了。
秦标接过了那张纸,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好丑的字!
刀被架在脖子上,要求速写。
能写的好看,那就怪了。
写的很简单。
至于胡相的后面,则就彻底断了。
“黑弓会的背后,没想到竟是北胡人。”
如此一来。
一切迷雾就都能解开了。
黑弓会,表明是暗中打着老六的名义做事儿。
实际上根本上不了台面。
老六要真的有想法,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夺储君的位置。
那简直是太可笑了。
秦标曾怀疑是老六下面的人。
可最终怀疑的目标。
查到了京都的头上。
父皇认为应当是某些大臣,仍然对削弱藩王不死心,想搞出点事来,逼迫朝廷进行削藩。
这逼迫。
兴许成为压倒父皇的最后一根稻草。
导致了朝廷那无比血腥的清理。
将朝廷的蛀虫,彻底清理的干干净净。
也顺便清除掉许多北胡人收买的官员。
效果是很好的。
至少在北胡那潜伏的锦衣卫,带回的消息称北胡王庭对京都的动向,已经没有以往那么明朗了。
现在北胡人对大庆最了解的地方。
反而是通过辽报了解的辽地。
而那张刻意加料的报纸上。
有着很多的错误信息。
庆皇冷哼一声。
“正面觉得打不过,背后就开始搞这些鬼祟伎俩。”
“那个被北胡人追的人,找到了吗?”
庆皇开口询问。
“那人应当是混到了某艘船内,从其中混出了城外。”
“与他接触的暗卫称,那人有燕地的口音,似乎是范阳城的人。”
庆皇微微皱起眉头。
“老六的人。”
辽人。
是绝不可能会伤害老六的。
这点庆皇无比肯定。
“应当是想要逃回辽地,给老六那里通风报信。”
“臣已派遣暗卫,在通往辽地路上进行搜寻。”
庆皇点头。
“也派人前往辽地联络,朕要知晓其中详情。”
“臣这就派人去安排。”
在辽地。
也是有锦衣卫的。
只不过除了对朝廷负责之外。
还对辽王负责。
但这种事情上,涉及到了北胡人。
辽地必然不会有差池。
要说对北胡人的仇恨。
辽人是大庆人中,最想消灭北胡的。
直到毛鸿退下,顺便带走了那两锭染血的银子。
秦标这才躬身。
“父皇,胡相兴许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