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
那一定是钱给少了。
大庆的官员学士,根本经受不住这种腐蚀。
毕竟在大庆民间可是有句俗话。
千里做官之为财吗。
这次纳哈良进入大庆,带来的钱财可不少。
而且有些东西。
那都是大胡皇朝时,从中原带回北胡的无价之宝。
并非是用钱能买得到的。
“胡相。”
纳哈良脸上的笑容很爽朗。
若忽略到那充满野性的目光,一些细微的行为习惯。
倒是很容易将他当成庆人来看。
胡庸盯着纳哈良的眼睛看了许久。
“你敢到京都,就不怕跟你的父兄团聚吗?”
对于纳哈良的身份,胡庸自然也已知晓。
狡猾的纳哈部!
没想到都要亡了,竟然还死灰复燃。
辽人怎么办事儿的?
若是当初灭得干净了。
不就没有现在这事儿?
纳哈良丝毫不慌。
“若能有幸见父兄一面,小生也是愿意的。”
“呵,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胡庸冲书房内的人挥手,示意退下。
“胡相!这……”
那两人明显比较担心这纳哈良会对胡庸不利。
纳哈良摆了摆手。
“放心,若真想对胡相不利,仅凭你们两个拦不住小生。”
两人瞬间热血上头。
男人。
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瞧不起!
更何况还是个胡人!
“你!”
“下去吧!”
“胡相。”
“下去!”
“是。”
最终两人终究还是离去,同时关上了书房的门。
胡庸指了指一侧的椅子。
“坐吧。”
“多谢胡相,来京都前,大汗让小生给胡相一份礼物,小生带来了。”
纳哈良将一封发黄的信封,放在了胡庸的桌子上后,方才坐下。
胡庸凝视着那封信,瞳孔猛然紧缩,短暂思索后,却化为一声苍老的干笑。
并没有急着去拿信,而是盯着纳哈良。
“直说吧,找本相来究竟为了何事儿!”
纳哈良冲胡庸拱了拱手。
“小生来此,是来帮助胡相的。”
纳哈良这小生小生的说法。
让胡庸听得直别扭。
大庆如今已经不流行这个自称了。
不过看到桌子上的信。
胡庸偏偏还是忍下了,而是漫不经心的将那封泛黄的信从桌子上拿起,又漫不经心的打开。
一切。
都显得很随意。
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已经紧张到嗓子眼了。
好在多年官场,早已练到喜怒不形于色,反而恰好到处的嗤笑一声。
“你能帮本相什么?”
纳哈良淡定的翻开桌子上扣着的茶杯。
而后又打开了水壶。
这里有热水。
却没准备茶。
好在。
他自己带了。
掏了掏袖子,掏出一份纸张包好的茶。
在草原上,喝茶只能喝陈茶。
就算是新鲜的绿茶,运送到草原上,味道也没那么好了。
不过在京都。
他买了不少,而且是上好的明前龙井。
胡庸看着纳哈良如在家一般的沏着龙井茶,甚至书房内都能闻到茶香气,忍不住右眼狂掉。
娘的!
这胡人小子买的龙井,竟然比他的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