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还缺些什么?”
庆皇想了许久。
最终摇头。
“老六如今似乎什么都不缺,这藩王被他当得明明白白,该享受的全没落下,该扬的威风也一个都没少。”
庆皇实在想不出秦风究竟缺什么。
兴许唯一缺的。
就是今年过年时,不能一家团圆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就连天上的明月,也不能时时得以圆满,即便位高权重至此者,亦是如此。
“老六喜美食,好歌舞。”
“教坊司新进了一批犯官之后,选一批给老六送去。”
大庆的犯官,下场往往凄惨。
不单单要面临着杀头。
就连妻女,也要被押送到教坊司内。
什么时候还完了贪污以及罚没的钱财,什么时候再还以自由。
对于官员的惩治,不可谓不重。
可即便如此。
也止不住官员的贪。
这些官员家中的女子,不乏擅长曲乐者,而且普遍长得都不错。
毕竟贪官最会享受,选的女人也都不差,生出来的后代质量更是优秀。
“老五跟教坊司混得熟,这件事儿让他去办。”
虽说庆皇手下能有不少人。
但还是觉得使唤自己儿子最为顺手。
“对了,老五最近人呢?”
“回陛下,在东宫内侍奉太子。”
庆皇听此都惊讶了。
“出息了,竟然知道去讨好他大哥了。”
东宫内。
太子秦标咳嗽依旧,可依旧抱着一本《春秋》,继续考教。
“写下昭公二十九年这篇。”
秦博拿着毛笔,望着桌子上的砚台,龇牙咧嘴。
“二十有九年春,公至自乾候……”
写下几个字后。
秦博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大哥,您病还没好利索,得好好静养。”
舟车劳顿。
太子的车驾固然全天下最好,可一路走了这么久,也免不了的辛苦。
这让本来快好的秦标,病情开始有些反复。
好在症状还没有太严重。
但是长时间的咳嗽,似乎有损了心脉。
若太过劳累,心脏就难以承受。
“离别前,孤就让你好好的读春秋,孤回来就要考。”
“怎么?没看?”
“看了看了,就是心里担忧大哥身体,害怕……害怕大哥生气。”
“你都写下来,孤自不会生气,只会开心。”
秦博无助的左右观望。
希望周围的小太监们,能给他点提示。
或者这群该死的太监,偷偷给他塞过来一本春秋也行啊!
为何都无动于衷。
“大哥……我……”
“忘了?”
“大哥千万别生气,你得需要静养。”
太子秦标长谈一声。
“孤不生气,孤只是失望。”
“本来以为你在京都,未来能帮帮孤,分担分担这个重任,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学无术,咳咳……”
“大哥你咳嗽的我害怕。”
秦标只是挥了挥手。
“拖下去,教他念一句,就打一下板子,孤就不信老五你记不住。”
“大哥……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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