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清明上河图中的那般繁荣。
有些冷清。
胡庸坐在官衙内,望着京都来的书信,脸色古怪至极。
更有亲信询问。
“胡大人的愿望不就是成为宰相,如今宰相之位在即,胡大人为何闷闷不乐?”
胡庸将那封书信放在桌子上。
作为淮南集团的一员。
如今北派官员的领袖。
胡庸在京都,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的信息源。
这次提为宰相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胡庸,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晚了。”
那封书信被放到火烛上,放在砚台中缓缓燃烧,在阴暗的书房内,照出胡庸那苍老的脸。
只是他的亲信却不解。
什么晚了?
当宰相当的晚了?
这还要分早晚吗?
“下官斗胆,敢问大人接下来下官该如何做。”
“什么都不做。”
“若此番真当上了宰相,自然极好。”
这座开封城,是胡庸修建的。
也是庆皇提出迁都事后,胡庸亲自坐镇于此,计划修建出大庆未来的首都。
胡庸本身。
也希望大庆迁都开封。
只是在开封这段时间,仅仅差半步便到相位,可这半步,又不知要多久多久。
胡庸不得不多想。
他做官后,一路青云直上。
唯独这最后的半步,如若天堑。
为了这半步。
他准备了很多很多很多。
“若是当不上,也没关系。”
“该属于本官的宰相位,谁都夺不走。”
胡庸坐在阴暗的主位之下。
似是在笑。
宰相之位,早已变成胡庸执念。
为了这个位子,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愿意。
“辽王殿下还有多久归辽?”
“正月后,太子殿下与辽王殿下一同北归,会路过凤阳、开封、直到范阳城。”
“都去安排吧。”
胡庸挥了挥手。
等都离去后,胡庸方才取出镜子,揪掉了头顶生出的白发。
镜子中的脸上,更是再度露出那有些喜庆的面容。
“你们开心了。”
“所有人都开心了。”
“可我的苦,谁又知道啊。”
年关将至,全天下都在喜庆与祥和之下。
唯独胡庸整日枯坐在官衙内,日理万机的处理着繁多的政务。
但是这北地的诸多政务。
就多到看似永远也处理不完。
开封城也在欢庆之下。
可这欢庆。
却影响不到属于胡庸的那间屋子。
还未过年。
京都便开始响起了鞭炮声。
在辽王府内的秦风,似乎也忙碌起来。
年前要祭祖等诸多活儿。
秦风与秦樉秦棣秦博,都得跟着做。
“老六成婚后,我们兄弟三个又搬进了破院子。”
“只是二嫂三嫂入京后,带来了许多钱,在京都置办起新的王府,离老六王府也不远,倒也方便。”
“可这就苦了我啊!呆在那小院子里,现在连翻墙都没意思了。”
秦博到了辽王府内,就大吐苦水。
“老六你是不知道。”
“五哥我现在混得,连宫里的那群小屁孩都比不上,他们过年都有新衣服,五哥我没人管!”
秦风脸上露出笑容。
“不就是新衣服吗,我让人给五哥置办。”
“也是云锦的?”
“必须云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