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好歹没在封地内瞒着朕瞎搞,最后搞出事儿了,朕还要给你们这群不孝子擦屁股。”
老五秦博瞬间笑不出来了。
不是要训宁王吗?
怎么连带自己给刮带到了。
秦博本能挪着身子,蜷着身子,想要降低存在感,却不想反被庆皇瞧见。
“老五,你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
老五秦博瞬间欲哭无泪。
三哥在那父皇你不训,怎么又盯上我了?
我只想当个隐形人啊!
“儿臣……”
秦博脑袋上直冒汗水,不知该怎么说,才能避免触怒庆皇。
可越想,就觉得压力越大。
宁王秦棣弓着身子,小心的摸着鼻子。
真低估老六在父皇心目中地位了。
这种换做别人做,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儿,老六这做了,父皇的样子竟然是同意?
一座工匠的乐土?
有什么好处吗?
“瞧瞧老五这点出息。”
庆皇最终懒得搭理秦博,有点放弃这个娃了,让秦博瞬间长出一口气。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商,成汤)
“朕定下的规矩,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固然好,可这十多年来,已有诸多变化,世人开始笑贫不笑娼,更何况商贾们更是大赚特赚,令人眼红。”
庆皇说到此处,便是无比感慨。
农夫辛苦劳作一年,需要近一年半年的时间,才能瞧见收入。
可商人的收入,只在买进卖出的须弥之间。
赚钱速度自比农夫快的多。
辈辈开荒不如十年寒窗,十年寒窗不如三代从商。
即便强权约束,过了时间权力便会松懈下滑。
只要有利润在,便会有无数人去铤而走险,谋取一生富贵。
这……
是禁不住的。
“士农工商,是朕对江山稳固的期许,可这些年下来,早已不再稳固。”
“南人开始宁可当匠人商人,也不愿意老老实实种地了。”
“朕本就打算强加干预,遏制这股歪风邪气,可既然老六要,朕都给送来。”
庆皇说到此处,也顿觉轻松。
南方匠人数量,着实多的有些可怕。
而且都是以家庭小作坊的形式存在。
给了地,也不种粮食,反而种作坊所需的原材料,搞得粮食要用海商从南洋附属国来运!
这难以治理,不利于大庆江山稳固。
如今,庆皇却有了更好抉择。
老六要。
那就迁移到广宁城!
“朕想看看,这群工匠在不加约束,反被老六鼓舞的情况下,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庆皇笑眯眯的跟秦风说着。
即是老六的封地。
那就随便老六去折腾。
万一真折腾出什么新的东西,是不是也就方便庆皇去模仿学习?
广宁城能在富足的情况下,却又如此安稳。
最重要的是并没有过度的强权统治!
这太难得了。
庆皇甚至有些迫切想要看到,广宁城在秦风的统治下,究竟会开出怎么不一样的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