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咱爹咱娘从小就疼你,你总是咱娘生的,养的吧?”巧英不想为难嫂子,但哥哥应该尽他的责任。
巧英哥哥看了一眼媳妇,这个妻管严开始为自己找理由,又是腰疼腿疼头疼的,陪不了床,可他坐在麻将桌前,一天一夜不带累的。
在家生了一肚子气,巧英回到医院,现在妈妈就剩下她可以依靠了,巧英每天家里医院两边跑,人也变得憔悴。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由于巧英娘的病耽误时间太久,病情日益严重,需要更多的费用,医生初步估算了一下,至少三万块。
这要是放在以前,别说三万,就是三十万巧英都拿得出来;眼下自身难保,巧英想去盛花那里借点,正好赶上盛花出差,要一周才回。
巧英又去向前夫韩羡之借钱,这个男人平时表现出一副,离了巧英不能活的态度;可当提到借钱时,韩羡之表现得很为难,他说自己的钱存的是定期,如果现在取出来会损失几百块,让巧英找别人借点。
真正碰到困难时,才能看清身边是人是鬼。
哥嫂也已经声明没钱,也不会拿一分钱。
巧英体会到了没钱的悲哀,不由得恨起那个骗得她倾家荡产的苏朋来,可惜后悔已晚。
走投无路的她把自己最喜欢的金手镯拿去了当铺,当了两千块钱,当她去给妈妈交手术费时,医生说已经有人交了。
谁会这么好心?巧英想了半天,也只有他了。
安置好妈妈,巧英回到小山村,来到了樱桃园,刘文成正在给樱桃树施肥。
现在的他洗尽铅华,一副地地道道的农民打扮,穿着一个自己缝制的棉坎肩,脚蹬棉布老头鞋,弯着腰,弓着背,用用掘头刨一个坑,放上化肥,汗顺着额头滴在地里…
巧英从包里掏出手绢,走过去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渍,瞬间白手绢变成了花手绢。
刘文成抬头,咧嘴冲巧英憨憨的笑了一下:“不在医院陪你娘,跑到这里干嘛?”
“住院费是你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