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的老酒?”
“那得多少钱啊!”
一旁的周大顺忍不住发问。
“也就三十多万。”
魏洪洲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三十多万?”
周大顺吓了一跳。
陶冀同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刚想说,这么贵的酒,我不能喝,魏洪洲那边已经把酒打开了。
陈年的酒香,瞬间飘入陶冀的鼻孔。
“不愧是陈年老酒,单单这酒香就与众不同。”
陶冀忍不住夸赞道。
“陶县长果然是懂酒之人,这酒就得您喝,别人喝浪费。”魏洪洲恭维人的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那我就尝一点儿?”
陶冀是好酒之人,终究还是没忍住。
而在一杯老酒下肚后,更是和魏洪洲成为无法不谈的好朋友。
魏洪洲对于青山古城,表达出了极大的兴趣,陶冀也承诺,他一回澜沧,就着手准备公开招标的事宜,保证让华兴集团与恒达集团公平公开的竞争。
另一边的宋思铭,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
他正根据国宾饭店这个线索,托人调查自己的身世。
所托之人是他的大学同学,薛栋梁。
宋思铭和薛栋梁不是同班,甚至都不是一个学院,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两个人都在学生会。
宋思铭是学生会副主席,薛栋梁也是学生会副主席。
大三第二个学期,双方还竞争过学生会主席。
结果,谁都没选上,被选上的是一个大三才加入学会生的女生。
快毕业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个女生是某校领导的闺女,还没毕业,就确定留校了。
为此,两人特意约了一场酒,一边喝,一边感慨世道的不公。
并约定在未来的日子,为了公平公正而奋斗。
虽然,毕业后,双方没再见过面,但却一直保持着联系,逢年过节,也会互相问候。
去年过年的时候,薛栋梁给宋思铭电话拜年,告诉宋思铭,他已经调到了京城某区的市场监督管理局工作。
市场监督管理局与酒店饭店,肯定是有业务联系的。
宋思铭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国宾饭店,是不是在薛栋梁所在的那个区,如果正好在那个区,事情就好办了。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宋思铭拨通了薛栋梁的电话。
“宋科长,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想起招呼我了?”
对面传来薛栋梁调侃的声音。
“不过年不过节就不能联系了?”
“我就是单纯想你了,行不行?”
宋思铭回应道。
“别扯淡,我可有女朋友了,让我女朋友听到,还以为我有什么不良嗜好呢!”薛栋梁顿了顿说道:“直接说事。”
“我得到了一条和我身世有关的线索,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
宋思铭答道。
“具体是什么线索?”
薛栋梁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宋思铭是孤儿,也知道宋思铭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二十七年前的中秋节,在京城的国宾饭店,有一位姓宋的客人因病去世,那位姓宋的客人,有可能是我的父亲。”
宋思铭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国宾饭店……国宾饭店在城南区,我在城北区,不过,没关系,城北区我也有认识的人,只是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年在国宾饭店上班的人,估计大部分都不在了,调查需要一定时间。”
没有任何推脱,薛栋梁直接就把这件事揽了下来。
“能查就行,二十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
宋思铭说道。
“你放心,我会尽快。”
宋思铭嘴上不急,但薛栋梁很清楚宋思铭“口是心非”。
关乎着自己的身世,不着急才怪。
“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宋思铭犹豫片刻,还是对薛栋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