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让孩子和林家扯上关系。”余岁晚紧紧攥住衣角,最终镇定抬头,“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如果它没有来,我可能会选择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但它来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让孩子变成私生子是我对不起他,我以后会尽全力补偿!可我更不能对不起林家,因为欠林家的……我没法弥补。”
林谨舟与她目光交汇,抬手摘掉眼镜:“在俄罗斯登记结婚,等孩子出生后如果你不愿意和我继续婚姻关系,我们可以再离婚,林家一旦发现同样也可以是我为了林家帮你!岁晚,什么我都可以妥协,但不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这是底线,希望你能尊重和理解。”
孩子是余岁晚,也是林谨舟的,他的说法无可厚非。
最终,余岁晚还是点了头。
她放下水杯起身往外走:“那,我先回学校了。”
“下雨路滑,今晚留下吧。”
“也没几步路。”
余岁晚正要和林谨舟道别,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她脚撞在沙发上,身形不稳……
“小心!”林谨舟结实有力的手臂拖住余岁晚的腰,一揽人就跌坐进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
整个公寓的灯陡然熄灭。
窗外,整个云城也很快陷入黑暗之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余岁晚双手紧紧攥着林谨舟的衬衫,想起身却被男人大手按住。
黑暗剥夺了余岁晚的视觉,这让感官异常敏感。
男人身上清洌的气息她闻得到。
他呼吸喷薄的热气,她感觉得到。
隔着西裤和薄薄的衬衫,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传来,烫得余岁晚坐立不安。
“我可以起来了。”余岁晚说。
黑暗成为保护色,助长人内心不可言说的贪欲,林谨舟不必再极力压制眸中呼之欲出的情愫,他试探着抚上余岁晚的面颊。
“林……林谨舟……”
听到余岁晚轻颤的语声,他得寸进尺用拇指摩挲余岁晚的唇瓣。
余岁晚眼睫轻颤没有拒绝,这让林谨舟的占有欲如同野草疯长。
他喉结滑动,缓缓低头想与她接吻。
察觉男人的意图,余岁晚攥住林谨舟的腕关节,却被男人圈搂得更紧。
林谨舟呼吸靠近,她心跳惴惴。
尽管他还没有吻下来,她已兵荒马乱。
难以避免想起那天就在这套公寓内,林谨舟将她按在门上告白时的强吻。
余岁晚一直以来都对和异性亲密接触有着强烈的排斥感,包括当初和傅西宴恋爱时……
因为她曾亲眼看到过生父对她的母亲施暴,对此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这也就是为什么和傅西宴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们却从来没有能越雷池一步的缘故,那时的傅西宴爱她极深不愿意勉强她半分,哪怕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
如果不是上一次在君御酒店应傅西宴要求喝下那杯加料的酒,她绝不会在清醒的状况下和任何男人有亲密举止。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林谨舟的亲近……她并不排斥。
男人的薄唇碰到她的嘴角,余岁晚呼吸都要停滞了,脑子乱得一塌糊涂,刚要伸手想推人,手便被攥住。
林谨舟像是指引者,牵着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就在余岁晚想要抽回自己手时,双唇便被撬开。
她惊得猛然抓住林谨舟宽厚结实的肩膀,整个人好像都被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