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半个月,江充的举荐都没有任何消息,就在江充即将失望的时候,刘彻宣布任命刘屈髦为新一任中书令。
朝堂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让刘彻的南巡之行迟迟没有进行,原本定与元封六年就南巡的,结果一拖再拖到了太初元年刘彻依然还在长安城。
最近这事又被提上了日程,引的底下官员纷纷议论,有的支持刘彻南巡,但更多的官员反对刘彻南巡,理由就是刘彻南巡声势浩大,劳民伤财,此风不可长。
臣子们议论归议论,但刘彻可谓一点都没听进去,他这一辈子很少能听进去别的话,说好听点叫有主见,说难听点就是刚愎自用,以前嘛霍去病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一点,现在基本上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谏。
最终刘彻乾纲独断,决定五月初一启程南巡,留下太子刘据监国,如无大事不必禀告给他。
行程是定下来了,而且已经来到了四月中旬,马上就要出发了,但刘彻这几天好像不怎么开心。
据刘彻身边伺候的太监所说,刘彻最近老是做梦,老梦见有人诅咒自己,因此刘彻白日里心情都不太好。
彼时长安城里信奉巫术的风气逐渐有抬头的迹象,于是刘彻命令江充在长安抓捕行巫蛊之事的人,尤其是诅咒自己的,必须抓起来严惩。
事情交代下去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江充一下子威风起来,带着人将长安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还真让他抓出来不少信奉巫术以及诅咒天子的人。
这下刘彻怒了,他不在乎是一回事,但诅咒天子就是大不敬,刘彻遂下令严惩不贷。
长安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被江充带领的刑部之人盯上,做没做巫蛊,还不是江充一句话的事情,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反观刘彻,在长安官员人人自危的时候带着仪仗开启了南巡之行,沿途各州郡官员都得做好接待,免得引起天子不满,某种程度上说的确劳民伤财。
刘彻离开后,江充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霍去病旧部。
这一日,江充着刑部众人前往羽林骑驻地,准备搜查军中是否有巫蛊。
“奉陛下旨意,刑部调查巫蛊之事,速速打开营门,本官要进去搜查!”江充在羽林骑大营外高声喝道。
今天羽林骑内当值的是新上任半年的副将李陵,李家早就成了霍去病嫡系,江充和刘据以及霍去病有矛盾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让江充的人进军营搜查。
“不好意思,本将没有接到命令,你们不能进来。”李陵带人堵在了营门口不肯放江充等人进去。
江充大怒:“放肆!你们连陛下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李陵掏了掏耳朵,不屑的说道:“本将说过了,没有陛下和大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大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阉狗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李陵是将门世家出身,江充这种人李陵还真看不上,一定程度上李陵是真情流露,不是故意作态。
“你!李陵,你要造反吗?”江充见状大怒,当众被李陵羞辱饶是以他的阴沉也忍不住大怒。
“啧啧,好大的帽子,吓死我了!少废话!羽林骑大营前面,闲杂人等不得聚集,违反者杀无赦!”李陵说变脸就变脸,直接拔出宝剑带人冲了出来。
江充带的只是衙役,吓一吓普通人还行,面对如狼似虎的羽林骑将士顿时一哄而散。
“废物,一群乌合之众!”李陵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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