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心里好像吃了苍蝇般难受,但不得不强忍下来。
吴总将凳子拉到赵岭旁边,拿出一张房卡,说道:“我在楼上开了间房,一会让田小姐送我上去。”
赵岭脸色狂变,差点没扇姓吴的一巴掌,可摸到自己断腿处,还是忍了下来。
“田野年纪大了,我怕她不合您心意,我找两个年轻的送吴总上楼。”
吴总贱兮兮道:“我最近年轻的玩腻了,想换换口味,对那些风韵犹存的良家妇女特别感兴趣,赵老弟可否成人之美。”
赵岭再也忍不了,站起来愤怒的叫道:“吴总,田野是我女人,你别太过分了!”
吴总有恃无恐道:“赵老弟,你还想不想东山再起了。”
赵岭迟疑了,但让她牺牲田野,还是做不到。
“我赵岭想东山再起,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更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
吴总闻言,不但没生气,反而更兴奋了。
“赵岭,你可要想清楚,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肯帮你。”吴总靠在椅子上,笑道:“你应该都联系过以前那些朋友吧!”
赵岭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被吴总说中心事。
自从残废又破产后,赵岭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把他当瘟神。
吴总是唯一一个答应他出来吃饭的人。
“赵老弟,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们男人最重要的还是搞钱,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吴总将赵岭拉回椅子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田小姐陪过我后,马上投资你新公司。”
赵岭右手颤抖起来,但他并没有打吴总。
吴总看赵岭有些动摇,再说道:“赵老弟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今天这顿饭算我的,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也别联系了。”
赵岭嘴唇颤抖道:“田野不可能答应。”
吴总神秘一笑,拿出一个小药片,说道:“只要把这药加到田小姐的酒里,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以后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赵岭右拳死死握住,始终下不了决心。
吴总冷哼道:“赵老弟,你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哪个投资人放心,把自己的钱交给一个连路都走不好的人。”
赵岭猛的瞪大眼,吴总这话就像是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这时田野从卫生间回来,看到吴总搂着赵岭,还以为他们谈的很愉快。
吴总在桌子底下把药片交给赵岭,然后若无其事的和田野继续喝酒。
赵岭此时脑子里天人交战,让他牺牲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都不会犹豫一下,唯独田野不一样。
他喜欢田野十几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这段时间田野对自己的付出,赵岭不是不知道。
说句实在话,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会对一个破产的残废不离不弃。
但是赵岭不甘心,他现在没钱,没腿,和田野窝在一个不足四十平的出租房里,这种日子他不想过下去。
吴总有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赵老弟,你别躲在一边,也过来喝点。”吴总看出赵岭心里的挣扎,有经验的拉着他喝酒。
有时候被酒精麻痹后,比较容易做一些痛苦的抉择。
赵岭又叫来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田野怎么劝都没用。
两瓶红酒一瓶白酒下肚,赵岭酒量再好,此时也开始意识不清。
吴总这个时候故意支开田野,让她去拿茶水醒酒,自己抢过赵岭手里的药片,放到田野的酒杯里。
药片融入红酒里,很快消失不见,赵岭楞楞的看着酒杯,并没有阻止,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默认了。
吴总彻底兴奋起来,等田野回来后,立刻找机会让她把红酒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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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岭全程都在旁边,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田野没有怀疑的喝下红酒,没几分钟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吴总看时机差不多,赶紧扶起田野,走出包间。
赵岭看着两人的背影,流下痛苦的眼泪。
田野脚步虚浮无力,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推开吴总,跑去卫生间,反锁住门,拿出手机拨了前夫的电话。
接下来,王刚报警,警察通过定位找到田野时,她已经被吴总拖出卫生间。
吴总听到警车的报警声,吓了一跳,最后一刻伟了,丢下田野就跑,不过还是被抓住。
田野被带去医院洗胃,吴总坐上警车,同行的还有赵岭。
王刚赶到医院时,田野已经恢复意识,听到警察叙述的过程,痛哭失声。
她觉得自己的爱情死了。
王刚走进病房,看到梨花带雨的田野,心情也十分复杂,不自觉的走到她身边。
田野看到王刚,不能控制自己的抱住他,哭的更加大声。
“你就是被害者前夫?”警察对王刚问道:“是你报的警?”
“对。”王刚默然的点点头。
“嫌疑人和其同伙已经被控制起来,你也需要去一趟派出所,录份口供。”
王刚看了眼情绪激动的田野,问道:“我能等她稳定一点,再去派出所吗?”???
?“可以。”警察默默退出病房。
王刚轻轻拍了拍田野的背,安慰道:“别哭了,警察说那人没得逞。”
田野哭泣道:“我没想到赵岭会这么对我!”
王刚恍然,田野真正在意的,还是赵岭的背叛。
“你想告赵岭吗?”王刚反问道。
田野的哭声突然一顿,然后就哭的更大声,始终没说告赵岭的话。
王刚叹口气,说道:“我听警察说,他们到会所的时候,是赵岭亲自领人去房间救你,说明他也后悔了。”
“我不会原谅他。”田野哭泣道:“我现在真后悔,当初猪油蒙了心,为什么与你离婚。”
“马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田野梨花带雨的恳求道。
王刚慢慢推开了田野,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