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懂人心,也很懂人性。
她甚至怀疑,现在这一幕,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太可怕了。
一次又一次的算计,都将她包含在内。
那些他所说的爱意,是真的存在吗?
要是真的爱她,怎么会在新婚之夜允许其他男人闯入新房。
要是真的爱她,怎么会让他们的圆房,是在一个谎言当中。
她那么相信他,每一次都那么相信他。
再次被欺骗,让谢晚凝只觉得自己本就不能再去投入充沛感情的一颗心,愈发倦怠下来。
两段姻缘,都让她无力。
一个是前世的丈夫,冷傲不驯,从来不假辞色,他们之间经历种种误会,不管他出发点是什么,那些惨痛都是实打实的经历过,她在他手里丢了一条命,破镜永远无法重圆。
一个是现在的丈夫,温柔宠溺,看似事事都尊重她的意见,但他会在他们的新婚夜设计情敌,就连圆房都带着谎言,她不知道以后还敢不敢再去信他。
而他们都口口声声说爱她。
这样的爱,谁能承受的起?
“晚晚,”陆子宴紧了紧她的手,道:“你不能就对我一个人心狠,他利用你来对付我,你该公平点,也让他付出代价。”
利用……
谢晚凝品了品这两个字,心脏像被重物狠狠撞击,疼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弯腰,可他们贴的太近,弯腰都显得在投怀送抱。
她深吸口气,目光再次落在两人纠缠的手上。
他的衣襟早已敞开,常年练武的腰腹肌肉线条流畅好看,正握着她的手摁在脐下位置……
她别开脸,想将手抽出来。
依旧无果后,她突然就笑了。
“就算裴钰清是故意的,是他不满你对我的纠缠,所以选择将计就计,借着你自己使的手段来回击你。”
“你可以说他利用了我,”她轻摁指腹下紧绷的肌肉,嘲道:“那你现在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陆子宴浑身蓦然一僵,手不自觉卸了些力道。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他的妻子,你现在对我做这样的事,是为了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吗?”
“你想羞辱他,所以也选择来欺辱我,”她眼底都是冷意,“唯一的不同是,他是将计就计骗我,而你,直接想用强的。”
“你少冤枉人!”她眼底的痛恨太刺眼,陆子宴肃着一张脸,道:“我从未这样想过!”
“是吗?”谢晚凝动了动手腕。
好像在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两人对视几息,互不想让。
最终,陆子宴还是松了手。
明明知道她说这么多,就是想阻止他行事,可他却不能不理会她的这些话。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这样想他!
他道:“在我心里,我们才是夫妻,再怎么亲密都是天经地义,不会是用来羞辱裴钰清的手段。”
谢晚凝不置可否。
他又道:“我不碰你,你也别再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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