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剑将人带了出去。
但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在室内久久不散,陆子宴看了眼被躺过的床榻,转身离去。
庭院外,月亮高悬于空,清冷的光芒一如往常洒向人间。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本要去书房的脚步停住,陆子宴立于连廊上,怔怔的望着月色。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微微动了动脖颈,道:“你说,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
“……”鸣剑静默了会,道:“大抵是睡了吧。”
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就算没睡,那也是准备睡了。
心酸于自家主子的求而不得,鸣剑宽慰道:“您放心,谢姑娘并未同那人同居一室。”
放心……
陆子宴几乎想笑。
他能放什么心?
见不到人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不曾安心。
担心这些天她同那病秧子相处,是否处出了更多的感情。
担心她将自己彻底抛之脑后。
担心…她有没有遵守承诺,不让那病秧子亲近…
还担心那病秧子万一又行了该怎么办?
还好,青州城一切已经妥当,明日他就能启程回京。
不知他离京的三月时间里,那狠心的姑娘,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起过他。
“那位陈姑娘,要随咱们回京吗?”鸣剑忽然出声。
陆子宴嗯了声,淡淡道:“今日之事,再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
“……”鸣剑欲言又止。
他是真的很想提醒,上一次,他们带回个姑娘,您可是连未婚妻都丢了。
这一次,既然没看上,带回去是打算做什么?
…………
被惦记的谢晚凝这会儿确实没睡。
她坐在榻上,捧着几张信纸,目光落在上面,一会儿惊的瞪大眼,一会儿蹙眉,看的津津有味。
白日听裴钰清说二皇子私德有亏,她还没当回事。
直到看见这封信,才惊觉私德有亏意味着什么。
浪荡成性,妻妾成群,都只能算风流。
信上所写的二皇子,最喜的是已婚妇人,其次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这些妇人大多是畏惧他权势的平民良家子,少数是被他诱奸的高门贵妇,叫他得了手,惶惶不安中,只能任由摆布。
而少女就更是能叫人震了眼球。
光是写出来的名字,就有好几个是谢晚凝相识的姑娘,而她能相识的,无一不是京城贵女。
她们的身份,就算做不了皇子正妃,起码一个侧妃之位还是有的,可每个皇子只能有两个侧妃……
这也不够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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