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手中撒了小半壶的酒,又忍不住看了眼周围,不自在道:“这周围虽说冷清,但到底不是没有人家,别在这闹。”
“那就是可以回屋闹了?”方多病咧了咧嘴,也不等他回答,搂着人便从屋顶飞落下来。
这下唐周手上的酒壶一下没了一半,全洒在了这臭狗衣服跟他自己的袖口上。
这租的小院还算清雅,主屋里放着张红木架子床,瞧着精致,却不太经得起折腾,方多病才将人抵在了床上,便听到了吱呀一声。
唐周因着这一声浑身一僵,不知是羞是恼,没忍住拿脚将他往旁边一蹬。
“整日说风就是雨,你看这酒!”
本是剩了半壶的酒被这么一压,撒了个彻底,就剩壶底薄薄的一层。
而他躺着的床褥跟肩膀这一片布料,如今却是被浸得满是酒香。
方多病贴着他的手腕往上摸,摸到了至今还未被松开的酒壶,在上头附了点神力,它便自己朝着地上飞去。
没了酒壶的阻碍,大手轻而易举地将修长柔软的手握进了掌心。
他低下头去抿了一下捉妖师被酒水浸透的肩膀,沾到了酒气后便又去寻唐周那张硬着的嘴。
抵抗力度几近于无的唇瓣被轻易地撬开,那点酒香交缠着被再度同时品尝。
随着亲吻越发地深入,唐周浑身又热又软,连被从床上捞起来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腰带便已经被勾散开来,收妖葫芦从床沿滚落到了地板上。
湿了的那边肩膀被外袍连着里衣一起剥开来,露出了半边肩膀跟胸膛。
唐周的皮肤很白,胸前的浅褐色便十分显眼。
方多病手摸了上去,碾着揉了一会儿,雪白的皮肤上便因为敏感而泛起了细小的颗粒。
他抬眼朝腿上的捉妖师看去,只见这人轻咬着下唇,面上的红霞怎么都掩藏不住,甚至鼻尖都是晕红的。
“唐周……”
方多病抬首吻上他的喉结,衔着小巧的软骨吮咬了几下,手落在了光滑的肌肤上,彻底解开了里衣的衣带,将这身深色的衣袍扒开。
他将手落在捉妖师结实的胸膛上,掌下紧绷得有些硬邦邦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捏了好几下,直将人捏得抿起了嘴角,才双眼含笑地将脸贴上去,仰着头望向唐周的眼睛,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地询问道:“今夜无人打扰,也不在凌霄派,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了吗?”
唐周面颊顿时一热,没了记忆,又是犬族的方多病在这方面总是半点遮掩都没有,尤其是没外人的时候,直白得他都觉得自己口舌变得笨拙了。
他忍不住收紧了抓在他肩上的手,小声斥道:“你问的什么废话。”
若是不愿意,他便不会跟着这臭狗单独离开。
只是视情爱如洪水猛兽了十数年,如今“可以”两个字,仍叫他耻于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