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后悔……便斩了臣吧。”方多病抬手揽住齐焱的后颈,后面的话语几乎淹没在了两人又黏连在一起的唇齿间。
两人今夜本就才放纵过,身上比平日更加敏感,没一会儿方多病便撩开了他的衣摆,将手摸入了亵衣内,揉捏着齐焱的侧腰。
被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软的天子伏在他身上,侧着头轻咬在他颈侧,沙哑着声音警告:“朕明日还要上早朝。”
动作却没有半点收敛地不断撩拨着身下的男人。
方多病看着他格外艳丽的眉眼,粗重地喘了几下后将手收了回来,握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忍不住将人压回了床榻间。
齐焱的这身衣服到底是没能坚守住,很快便被剥开来。
方多病近乎虔诚地在这具白皙又对他毫无防备的身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就连指缝间都不想放过,最后反被齐焱揪住了腮帮子,才不得不转移了位置。
两人到底是没叫第三次水,只是废了些漱口的茶水。
方多病再爬上床的时候齐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被他顶着时便钻在他颈侧闷闷地笑了两声,贴着他耳畔用气音命令着:“朕如今乏了,你给朕憋好了,否则往后一旬,你便住到工部去。”
方多病本也没打算再对他做什么,如今被他刻意诱惑,也只能露出一张委屈的大狗脸,黏糊糊地将他抱紧了几分。
随着齐焱对朝堂的掌控越发的深,延续了好几朝的宦官乱象在他风行雷厉的处置下已渐渐再没了开始的风光,而方多病拿出的那些武器更是让他培养出了一批新的禁军,与神才军二者互相制衡。
在彻底巩固皇权之后,他便取缔了紫衣局,撤去了执剑人的职位,正式迎娶方多病为后。
虽然因为齐焱多年来独宠皇后,不愿纳妃,帝后二人又没有子嗣一度让群臣死谏,但随着齐焱单独选出了几个亲王之子,将人接入宫中学习后,朝中朋党的注意便渐渐转向了几位世子身上,打算博得从龙之功。
齐焱在位一共二十五年时间。
在五十而知天命这一年,将帝位禅位于几人中最具帝王之才的鞍王次子。
卸下重担后与方多病两人前往江南。
他这一生着实太累,忙碌了四五十年,退下来后便开始与方多病四处游玩,到了适合居住的地方便停留一段时间,长则一两年,短则一两个月,到了实在走不动之后,二人才一起回了恒安城定居。
待到某一天早上,他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了,便拉着方多病的手,窝在他怀里说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齐焱其实从来有没想过,自己会真的与一个人白头偕老,被珍视到了七老八十的如今。
毕竟在他眼中,帝王之位,本就高不胜寒,尤其是他身上的争议从未断过,甚至到他逐渐展露出老态,也仍有人试图用享乐将他腐蚀。
他想,若是没有方多病,他大抵很难抵抗得住权力的侵蚀,终会逐渐变成自己厌恶的模样。
是这人犹如条绳索,紧紧地拴着他的心,让他不至于被帝王的孤独左了心性。
而直到合上眼睛,他都未曾告诉过方多病,自己能够听到他的心音。
【与君歌篇结束啦~这篇写得我太痛苦了!我真的太不擅长朝堂权谋这些,偏偏我又是个逻辑怪,仅能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