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天子的双眼微微眯起,随着他倾身的动作,似是放纵,又似是催促地将手勾上了他的背脊。
方多病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细想,只是缠住了齐焱探出的舌尖,用舌叶搅动着当今天子仍显得有几分青涩的口腔,覆在这张莹白面庞上的指腹不住地摩挲着指下光滑的皮肤。
待这缠绵的一吻分开,他已经解开了天子寝衣的衣带,正摸索进亵衣内的手却被对方一把按住。
被情欲侵染出几分媚态的眉眼冷淡地看向他的双眼,这人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提醒着:“方多病,你又逾越了。”
分明已经感觉出身下这人也已经动了情的方多病双眼微红,但理智已经慢慢回到了身体,他垂首粗重地喘了几下,面上才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天子,抿了抿唇,“陛下若是想与臣做戏,下次直说便是。”
说罢他便要起身。
只是手才从那身柔软的亵衣中抽出,便又被齐焱紧紧地抓住。
方多病垂眼看去,却见这人本是泛着冷意的双眼已经闭了起来,微皱着的眉宇间隐隐透露出几分焦躁,手上还捏着他的手腕不放。
他听见天子不满地压着声音,似嗔似怪地恶狠狠道:“看你做的好事。”
那只被握着的手被粗鲁地拽到了下方。
方多病指尖隔着单薄的衣物触到了一片滚烫后下意识地轻揉了一下,在听到了天子压抑的喘声后,才试探着将整只手都覆了上去。
齐焱握在他腕上的手很快便难以为继,方多病却反倒将他握住,牵着他解开了亵裤的系带,钻进其中。
方多病一边侍弄着身下的天子,一边伏下身,看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呼吸变重了几分的清隽面庞。
不知是否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齐焱那双紧闭的眼终于颤抖着睁开,满是水光的眼在他身上一扫之后,便不作声响地望向了床帐,只在他忍不住又追着凑到他跟前时,才潋滟地朝他一瞪,空着的那只手便再度勾上他的后颈。
被咬上嘴唇的时候方多病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情欲再度汹涌起来。
他放纵着自己肆意地搅弄着身下的天子,指腹一下又一下地蹭着滑腻的经络。
齐焱尽管已经登上了帝位,却因为诸多原因,一直都没有其他房中人,又哪里经得起他的撩拨。
如今仍未被拨弄得浑身泛软,已是他强撑着姿态。
待发泄过后,卸磨杀驴的天子便忍不住一脚蹬在方多病大腿,将人从自己身上踢开。
他拢着衣襟坐起,用微哑的声音朝门外喊道,“高平,朕要沐浴!”
而随着门外太监一声应和之后,他才重新看向跟前衣衫大敞的执剑人,“还不将衣服穿好?”
方多病尽管憋得有些难受,却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捞起外袍随意地抹了抹手,才抬手将里衣系好,又披上中衣,起身点燃了殿内的烛灯。
随着灯光亮起,高平已经带着几个宫人鱼贯而入。
感觉到这位“高公公”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方多病镇定自若地走到齐焱跟前,“陛下,臣伺候陛下沐浴。”
齐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却还是顺着他搀扶的力道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