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璿玑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屋内的禹司凤却是再也听不下去,红着耳尖地打开了房门。
方多病转过头,便见已换上了一身深色蓝袍的青年走到自己身边坐下。
褚玲珑手还抓着褚璿玑的袖子,眼睛却忍不住看看方多病,又看了看禹司凤,眼睛在两人中间转来转去。
转得方多病不耐烦地瞥去一眼,“看什么呢?”
“流辉哥哥,你们这是……”少女这才指了指两人无意间几乎碰在一起的肩膀,伸出了两根拇指,指尖相对地勾了勾。
禹司凤:……
倒是方多病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青年放在桌上的手,目光扫过难得有些沉默的褚璿玑,道:“以后司凤便是我的道侣了。”
这话一出,不仅将褚玲珑惊得再吸一口凉气,就连另一个当事人也猛地转头看向他。
他看着青年瞪圆的眼睛,轻笑一声:“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同你说的喜欢是说笑的?”
这人都已经被自己又亲又摸了,看也早就看光了,结为道侣一事自然是要摆上日程,毕竟他方多病,可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
“可……”禹司凤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胸腔内的欣喜却早已胜过诸多念头,叫他一双本就柔软的眼波光粼粼。
方多病用拇指的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浮玉岛岛主夫人的寿宴已近,禹宫主应该过些时日便会前来,届时我便向他提亲。”
“嗯。”禹司凤回应地紧紧缠住方多病分开的五指,早已忘了方才被谈论的尴尬,满心满眼中只剩下跟前这个男人。
尽管他知道,师父绝不会同意此事,但他连生死都已不再计较,便更不惧离泽宫与师父的处罚。
褚玲珑看着眼前对视间几乎要黏到一起的两人,有种坐立不安之感。
她忍不住看向身边这个说过喜欢司凤的亲弟弟,他如今正双手托脸,看戏一般眨巴着那对葡萄眼地看着跟前的两人互诉衷肠。
这怎么可能是喜欢啊!
她忍不住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揪住了褚璿玑的领子,匆忙地丢下一句“流辉哥哥,我先带璿玑去看看爹爹他们到底到哪儿了”,便拽着人一阵小跑。
待两人离开,方多病才一手托住禹司凤的后颈,一手轻抚着他的脸颊,侧过头吻上了那对抿起的淡色嘴唇。
禹司凤急喘了一下,却不再隐忍地抬手搂上了男人的后背。
白衣与蓝衣霎时间便衣袂交缠在一起,随着青年柔软的身体渐渐被抵上了石桌,两人的青丝亦铺散在了冰凉的桌面上。
将刚踏入院子,来寻禹司凤的若玉惊地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