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禹司凤却不知周身所发生之事皆为真实,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侧脸,觉得尤坠梦中。
风雪好似冻住了他的意志,叫他软弱地在昏迷中梦见了思念之人。
他抬手试探地触碰了一下男人的脸颊,看着对方关切的视线回望过来,心中生出几分满足地闭起双眼,将额头朝男人的颈窝贴去。
方多病的指尖本与禹司凤的胸膛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少年醒来后这样绵软地朝自己贴来,被惊了一下的他没能及时将手撤回,指尖便随着两人的距离拉近而落在了少年滚烫的肌肤上,一滑而过地触碰到了这片平滑肌肤上唯一起伏的部位。
他浑身一僵,低头去看怀中人时,少年原本苍白的面色已覆上了晕红,靠在他臂弯间仰着脸,湿润的眼睛透出眷恋与依赖,哪怕因为他的触碰而胸膛剧烈起伏着,也只是微张着嘴唇,不断将紧张的情绪随着呼吸吐出。
“前……前辈?”
以为这个梦会继续下去的禹司凤渐渐觉出有几分不对,落在胸口的手指触感清晰得叫他忍不住颤抖,男人看着他这副愣住的反应也……十分真实。
他意识到或许不是做梦的时候,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方多病会出现在这里,羞意已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断。
少年浑身战栗着拢住两片衣襟的动作将方多病惊醒过来。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将那只抵着少年胸膛的手收回来,磕磕绊绊道:“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禹司凤脸上红得更加厉害,他看着自己赤裸的双腿,下意识地用上了灵力,将身上这件外袍的衣摆往身上一卷,几乎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方多病这时才想起自己储物袋中还有备用的衣服,忙取出一身水绿色的法袍,施法换到了少年身上。
眨眼间便换了衣服的禹司凤呼吸反倒更急促了几分,他忍不住习惯性地揪住衣摆,蜷起双腿将唯一赤裸着的双足也藏进长袍之下。
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少年抱着双腿,将小半张脸都藏在曲起的膝盖上,只露出一对红彤彤的耳朵跟被碎发遮去小半的,湿漉漉的眼睛。
“前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多病取出自己的传音铃,解释道:“传音铃上还有另外一个阵法,在感应到你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会自动向我预警,我可以通过这上面的传送阵快速来到你的身边。”
禹司凤没有想这人竟是因为自己遇到危险才特意过来的,本就水润的双眼顿时好似又湿润了几分。
但他不能让这个少阳派的长老再在这里待下去。
他松开了紧抱着的膝盖,握住方多病的手臂:“我如今已经没事了,你快些回去,这里……这里是离泽宫禁地,被发现的话,我师父还有其他长老不会放过你的!”
方多病却是安抚地将掌心覆在他手背上轻拍两下,“如今我人就在这里,你师父若是发现,大概早就来找我麻烦了。你说这里是离泽宫禁地,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还是因为丢了面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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