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天上,好人家哪有取名多病的,倒是白漂亮这个名字,跟方多病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他不免狐疑地又道,“你说,这个名字真的不是白漂亮胡乱给你取的?我觉得搞不好是她封住你记忆的时候故意留下的。”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但方多病却并不认同,因为他对“方多病”这个带着几分敷衍的名字十分熟悉,他本能的知道这个名字确实属于自己。
唐周见他一张狗脸竟能瞧出不认同的神色,不由有些好笑,将他往怀里一裹,“就算是你的名字好了,可多病多病的喊起来多怪啊,倒跟在咒你体弱多病似的。不然我给你起个字?”
方多病看着他低垂下来看着自己的脸却有一瞬的恍惚,眼前好似晃过了个更清冷的身影,却又渐渐跟唐周隽秀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他愣愣地看着跟前的捉妖师,直到被对方揪了下耳朵,才重新回过神来,重重地点了下脑袋。
唐周看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嘴角自然而然地翘起,戏谑地用指尖点了点白犬湿润的鼻子,“就叫你小白,怎么样?”
方多病眼睛正跟着他的手指转着,闻言不由得哼出口气来,无语道:“我还当你想出了什么好名字,小白也不见得比方多病好多少。”
“怎么就不比多病两字好多少了?”唐周不服气,“小白怎么了?不正合了你这一身白毛。”
说着手指又要来戳方多病圆圆的鼻子,瞧着比方才力道要大上许多,故而才戳过来,就被方多病防备地张嘴含住。
犬类的口腔本就湿润,湿软的舌头卷住了修长的手指,没一会儿便将捉妖师的手指彻底濡湿。
唐周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连忙将手抽出来,扫了湿漉漉的手指一眼便嫌弃地用力甩了甩,就像想将上头狗子的口水甩掉一般。
方多病哼哧哼哧地用长舌头卷了下鼻尖,有些得意地对着他用力晃着尾巴。
唐周忍不住拿那只被弄湿的手指戳了下他的脑门,没好气道:“不讲武德。”
说罢便走回了屏风前,脱掉了身上的亵衣。
他身材修长,肩膀却不算宽,整个人乍一看还有些单薄,但脱了衣衫后却能瞧出身上锻体后清晰的肌理,以及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出的力量感。
只是这份无瑕白玉的美感却被他胸口四道红色的血痕纹路给破坏了。
方多病方才跟他玩闹的时候其实也隐约瞧见了一些红痕,但如今才看清了纹路的全貌,甩着的尾巴不由得一顿,下意识地跳下了床榻,追到了他脚边,仰头看着正解开亵裤裤腰的捉妖师。
“你胸口的血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