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含糊不清的“好”便这么吞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方多病将手自然而然地捧住了李莲花微微发烫的脸。
这张脸只巴掌大点,一下便叫他的手遮去了大半。
他指腹在柔软的面颊上轻轻一推,牵到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嘴角,压抑的低喘声便泄了出来。
方多病舌尖扫过身下人的上齿,又碰了碰小巧的唇珠,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唇舌退出来,湿痕往下落在了这人的下巴。
李莲花的手从环抱在颈后的动作中慢慢松下来,落在他肩上,顿了一下,却到底没有推开,只是泛着水光的眼轻轻瞥了他一下,便转向了帐顶。
他问:“那位修罗王若是违背了诺言,你打算怎么做?”
方多病衔开他衣领的动作顿了一下,手肘支起了身体,对上他满是湿润,却仍透出了几分清冷的眼睛。
他低下头来,抵着李莲花的额头,“放心吧,即便是修罗王,也没办法轻易地违背出口的诺言。”
玄夜离开的这些时日他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的。
有四叶菡萏的药力在,这具身体虽说没有神力,但他还是借助着四叶菡萏的那点微薄的仙神之力调动了神魂的力量,在李莲花的神魂周围落下了禁制。
李莲花捧住他的脸,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有问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
“我还想说,若是他非要违背诺言,我们凡夫俗子的,最好还是不要与之为敌。”他顿了一下,指腹在掌下的皮肤轻轻划了划,“没想到你还有些成算。”
方多病被他挠得心痒,忍不住垂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好不容易将你这条命捞回来,怎么能不为你绸缪。”
李莲花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这人瞧着明明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说出这般老气横秋得师父师娘都从未对他们说过的话来。
他自幼便失了双亲,师父师娘虽说疼爱他,但到底已经避世隐居,放他们下山时,便似将手中的风筝放了出去,心中虽说牵挂,却早就放下了一切,便也没什么为他们师兄弟绸缪一说。
没成想都到了而立之年了,反倒多了个成日惦记着他这惦记着他那儿,每日都想着要留住他小命的家伙。
这感觉其实挺新奇的。
他抬起头,回了一个吻。
方多病本就蠢蠢欲动,得了这个吻后便越发克制不住起来。
他幽深的大眼睛盯着身下人看了一会儿,手渐渐摸上了已经被他蹭松了几分的衣带。
没了主人的阻拦,这层衣服单薄得轻轻一拽,便顺着皮肤滑开来。
李莲花垂眼看了自己身上的疤痕一眼,似是想到什么地哼笑了一声,微微挑起的眼睛藏着狡黠,笑音绵软地问:“你可知道,那位修罗王让我做了些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