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脸颊贴在他肩上,心口似是揣了只兔子,扑腾个不停。
那种总是在两人亲密时不由自主的紧绷好像消下去了许多。
被抵在床上后他看着方多病的眼睛,慢慢地主动抬起头,迎身吻了上去。
他在另一半神魂中被迫承受了这么多次,再加上这些时日他们虽不曾再进一步,但亲吻却是时常有的,萧承煦如今对亲吻并不陌生。
他勾着方多病的脖子,学着这人往日里那样,用舌尖轻轻挑逗着对方的舌头。
这个亲吻因为他的主动而逐渐变深,亲吻间黏腻暧昧的声响叫彼此越发维持不住理智,身体也渴求地探寻着对方。
到最后分开时,萧承煦面颊早已憋得通红,下唇破了个口子,一边剧烈喘着气一边眨着被泪水晕得一片朦胧的眼。
……
方多病亲吻着他的掌心,又俯下身来吻住他的嘴唇。
吻得很轻,缱绻又珍惜。
萧承煦终是在这样的温情下,彻底打开了自己。
方多病折腾了他大半夜的时间,待结束的时候他几乎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在这人给自己用了术法清理过后,便伏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日醒来的萧承煦已然换了另一半神魂。
他坐起身子,低头看了眼胸口,有些懵懵地发了会儿呆。
因为严海找了过来而不得不先起身的方多病衣衫整齐地从外间走了进来,见他这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轻笑:“这是怎么了?”
萧承煦这才回过神来,拧着眉毛略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怎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方多病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坐到他身边,将赤条条的小殿下抱到了腿上,用被褥裹着,只一个脑袋跟一双长腿露在外面。
萧承煦却忍不住扒拉开裹着自己的棉被,一把掐住他的脸,“你与他做的时候怎么……怎么那么温柔,你待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
萧承煦都忘了自己是个急脾气,他若是真这么磨磨蹭蹭的来,这小殿下只怕得怨声载道。
但话却不好这么说。
方多病头大地来回捋着小殿下的背脊,装傻充愣:“是吗?我怎么记得我哪一次待你都是将你当宝贝一般地哄着。”
萧承煦听着宝贝二字顿时有些受用,却仍是对自己没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而皱着鼻子。
方多病索性翻身将他压回床榻,拿昨夜对另一半神魂做的原封不动地又给他来了一回。
到后面萧承煦噙着哭腔在他耳边讨饶,他才将人又从床上抱了起来:“这样够温柔了吗?”
完全受不住这种温柔折磨的小殿下委屈地瘪着嘴,趴在他肩上吸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