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换了眼前这人,便好似成了从未尝过的滋味,叫他只能用手压在唇上,强忍着溢出喉咙的声音。
待他软了身体,方多病笑着又啄了一下他的嘴唇,随手用自己的亵衣擦了擦两人的身体,便将人抱在了里侧,用自己的身体将人严严实实地挡住。
萧承煦面颊泛红地缩在被子里,贴上他还没换上寝衣的胸膛时目光忍不住要往下溜。
方多病将他的脑袋提溜了起来,却还是没抵住他不安分的大腿。
少年眉目间带着狡黠地问:“你不难受?”
“难受啊。”方多病在他肩胛骨上轻轻揉着,鼻尖也贴过去轻蹭着他的脸颊,“这不是怕吓到你吗?”
萧承煦被他揉得有些泛痒,甚至还生出些酥麻来,嘴巴上却还硬着,“今日被你抱着跳崖都没将我吓着,这档子事有什么好吓人的。”
方多病忍不住咬了咬他这张死鸭子嘴,缠着他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将他亲得气喘吁吁地软了手脚,才捏了捏他圆润的肩膀,“毕竟是在军营里。”
尤其是如今已经是五更天了,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他们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萧承煦缓过了劲来,忽的粘人地窝进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肩膀小声道:“还好你没事。”
方多病摸了摸他的脑袋,“是我没想到那个术法比预期的消耗更大,这才反噬昏迷。”
他却摇了摇头,“是我明知道危险,却一意孤行,盲目地相信自己,轻视旁人,才差点害得你出事。”
西齐军的主将反应比他预期的更快,哪怕军营内的巡逻确实有些松懈,却不代表没有防备。
对方能那么快调动骑兵来追他们,正是验证了这一点。
盛名之下无虚士,是他看轻了旁人,高估了自己。
“这有什么。”方多病是在知道危险的情况下答应陪他去夜袭敌营的,所以要说鲁莽,他们两个人都一样。
“我们这不是都平安无事吗?而且还成功烧了西齐军的粮草,想做的都做到了。”
萧承煦忍不住笑着揪了揪他的侧腰,“我好不容易才反省自己的错误,你别添乱啊。”
方多病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将这只又乱撩人的手给抓到了胸前,“要反省也是我们两个一起反省。”
但方多病明明是在他软磨硬泡下才答应下来的。
萧承煦明亮又柔软的双眼不由得盯着眼前这人看了好一会儿,忽的轻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而且这份好,还是从初次见面,便一直持续至今,没有丝毫缘由的。
方多病刮了刮他的脸颊,半真半假地笑道:“自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我们有几世情缘,我出山之后还寻你寻了许久,从大梁寻到了西齐,又从西齐寻到了大盛。那时我在城外正巧碰见你,便打定主意要缠着你不放了。”
萧承煦只觉得心口好似揣着只兔子似的胡乱在胸腔里蹬着,叫他忍不住仰着脑袋凑上前去,急躁地堵住了跟前这人噙着笑意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