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抿了抿唇,眸光低垂看着地面,轻声问:“那个……警察是什么?”
“警察?警察……”鹿呦都有些气糊涂了,拴了腰带,在屏风后龇牙冲他比划了一下拳头,“专门抓你这种大坏蛋的!”
“哦……”他轻点了下头,目光仍凝在她光着的脚上,上齿咬住下唇,眼睫微闪,声音低润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那、呦呦愿意……嫁给我这个坏蛋吗?”
“嫁?”鹿呦滞了片刻,唰地拉开帘子,从屏风后探出个小脑袋瓜,“嫁嫁嫁!你不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不对,是只要踏入婚姻,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棺材,这年头只有单身才能保命,再说了我都修仙了我还要嫁人?我告诉你,民政局搬来都没有用!”
她这一骨碌地吐出一连串新词,把云晨听的一愣一愣的。
婚姻和爱情倒是能理解,民政局又是什么?于是他再次发出诚恳的询问。
“民政局?”鹿呦套着外套,“那来安城里的老百姓成亲不也需要去官府登记吗?就是那个了。”
“哦,”他似懂非懂地点头,顿了顿,声音认真道,“我倒确实可以把那个给你搬过来,但修士成婚不需这些,只需道印。”
鹿呦终于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仍旧没好气地看他:
“那你自个儿成吧,我走了,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是需要我照顾的样子。”
说罢,也不管许多,光脚就踩了上去。
云晨跟上几步:“呦呦!”
鹿呦飞在低空,冲他做了个stop的动作,“不许跟过来,否则我再也不理你!”
他便果真停在了原地,仰头看着她,清透眸子里漾着澹澹水色,眼巴巴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鹿呦被他看的心软了一瞬,又很快硬下心肠,转身御剑飞走。
云晨怔看她背影许久,直至不见,才有些低落地转身,坐回到床边。
满室空寂,染血的衣衫已经湿透,背上的伤痛此刻才清晰无比地传来,他却没有顾及,只是低着头喃喃低语:
“我是不是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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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飞回殿,猛地把门一关,身体背靠在门板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缓缓滑坐在了地上。
殿内昏暗,唯有半扇月光透过格棂纱窗将婆娑树影投映在青色的木地板上,清辉如霜,恰照窗头梨花雪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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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埋在了并拢的膝盖上,脊背躬弯,她用双手轻轻环住自己的小腿蜷缩在门角。心像是陷入了四面漆黑的迷宫,不得出路,也找不到方向。
诚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