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朔道:“传闻御虚神界之内遗留了一棵万古神树,若用它结成的果子练成丹药吞服,便可容颜永驻,不老不死,直至五百年。
你若能取得那灵果回来,你师妹何愁不能长生?
不过,这御虚神界危机四伏,凶险万分,就算是以你如今能力,也不一定能够全须而退。
况且,这里面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得找到开启的密钥才行。”
云晨皱了皱眉,“你说的是秘境?”
姬怀朔哼唧道:“不然呢?御虚界每百年一开启,算算时间,估计还有不到两年,你可以先做做准备。”
姬怀朔已经默认他要去了,不过这也正合他心意,虽然进入这御虚界可能会九死一生。但危险大,机缘也多,说不定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恢复肉身的办法。
“两年。”云晨沉吟片刻,心里已有了决断。
姬怀朔见他久不出去,便诓道:“不是我说,你这一身带血带肉的,就不怕你师妹醒来之后被你给吓到?你确定不先去换身衣服,把自个儿拾掇拾掇?”
云晨一怔。
又听姬怀朔道:“还有你师妹身上的衣服都脏破成啥样了,你也不知道给换换,就这么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放,也不怕人家小姑娘睡的难受。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枉费你师妹还耗费寿元来救你,啧。”
“换、衣服?”云晨眸光闪动,略显无措。
姬怀朔勾起一抹怪笑,“可不是嘛,这脏衣服穿着可不好受哦~”
云晨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出去,又似想到什么,冷着脸转身,给姬怀朔布了个屏蔽结界。
姬怀朔瘪了瘪嘴,“切,小气,不让看就不让看呗,还打什么结界。”
云晨哐当一下将剑扔在他面前,姬怀朔终于闭了嘴。
……
屋子里,云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可看着床上的鹿呦,却犯了难。
他垂下眼帘,扣紧手指,目光闪躲,心口狂跳。
换衣服……可他平常连不经意触摸到她的手指,都会心慌神乱……
半晌,云晨咽了咽口水,似是说服自己一般,“可那魔头说的也对,穿着脏湿的衣服容易生病……”
鹿呦身上的衣服也染了不少血,还在泥地里滚了几圈,脏的看不出原样。
云晨额上渐渐泛起薄汗,他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又猛地缩了回去。
之前冒犯亵辱了她是因为神智不清,可现在,他已经清醒了,又怎么能再……
纠结了半天,他仍旧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眼角余光突然瞟到烷桌上的药瓶,一下便松了口气。
对了,可以把楚禾叫过来。
他闭上眼,将神识散开,探向周围,却看到楚禾灵力用尽,晕在了地上。
“……”
这样自然是没办法过来。
云晨有点后悔,刚刚压榨别人压榨的太厉害。
他抿了抿唇,妄图压下几分干燥,喉咙却像是冒了火,烧热的厉害。
纠结再三,他终是叹了口气,取出一根白色缎带覆盖在了眼上。
摸索着,将她扶了起来。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几乎全身都泛起了薄红,被覆在白绫下的眼,轻轻颤动,眼尾洇红。
少女的身体,很软,很软,就这么靠在他的肩上,还有清甜的香味时不时传来。
他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手指轻轻解开衣结,然后又不敢动了。
心跳的快要爆炸。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脑海里又再次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天的场景,雪白的肌肤,红润的唇瓣……
云晨感觉鼻腔一热,用手一摸,竟是流下血来。
他慌乱地擦去,于黑暗里,低低喘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咬了咬牙,想要加快手上的动作,可当手摸到那片滑腻的细腰时,又如石化般停了下来。
脑中鬼使神差地又想到了,少女当时被他压在池边,侵略索吻的画面。
心脏乱跳,他连指尖都泛起了淡红色。
“呦呦……”
他看不见,可感觉却更敏锐,少女温热的呼吸吐在颈上,带起一片酥麻战栗。
他将手心掐了又掐,却还是没能忍住,情不自禁地,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失去理智的亲吻,这一次,他很小心,很轻柔,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孩,怕被人发现,极尽温柔和缱绻。
她的嘴唇,软软的,甜甜的,和他在梦里梦了无数次的感觉一样。
他明明只想浅尝辄止,可那感觉如此美好,令人上瘾,令人痴醉,他贪恋地亲吻着,却又不敢放肆,只敢将唇舌绕在她的唇间轻咬浅啄。
心里升起可耻的羞意,他像个卑鄙的小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暗中窃取她的馨甜,可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只此一次,偷偷地亲一下,她不会知道的。
他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直到呼吸声渐乱,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缠绵过后,心跳渐稳,便有一丝后悔浮上心头。
他不应该这样的,可他没忍住。
少年懊恼地撇了撇唇,呆怔了一会儿,干脆屏蔽了呼吸,心里一遍遍默念着清心诀,强令自己不去乱想,才艰难地将她的衣服换完。
做完这一切,他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他吐了口气,轻轻将她拥在怀里,苦笑道:“可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