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月这边私下如何议论,楚嬴尚且不知。
但他自然也不是什么色迷心窍之人,眼见着秦兮月的马车离开,他便对着身后微微勾动手指。
“从炎煌卫里面挑个擅长隐匿跟踪的,看看这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楚嬴说罢,又示意郝富贵过来。
“这京城如何运转你最熟悉,查查秦兮月,我要的不是她成为天下三姝后的消息,我要你把她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挖出来。”
他看得出秦兮月的确是真心要和他合作。
但在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真心,在没有得知秦兮月做事缘由之前,这个女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会真的相信。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别的不说,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得不防。
楚嬴这话确实是没说错。
容妃却也是这般想的。
“她居然敢这般诬陷我儿,我儿根本就没打算取她!”
容妃气得眼眶泛红,气得不断咳嗽,竟是一时间气急攻心,从喉咙里面磕出一口血来。
她确实是畏惧安家的权势没错,也因此想要劝告楚嬴不要迎娶安林。
可楚嬴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更何况,既然已经两清,那安林为何要往楚嬴的身上继续泼脏水?
原本她儿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只待在金晨站稳脚跟,之后就算不说大富大贵,这辈子也不用再跟着受苦了。
说不定还可以娶个好媳妇。
可偏偏安林这么一闹,楚嬴名声受损,说不定楚皇就会用一个损害皇家声誉的名头对楚嬴怎么样。
这叫她一个做娘的怎么不着急?
“娘娘您别生气了!”旁边的巧云看着容妃咯血,心中已然是急得不行了,就算是楚皇赏下来的东西里面有可入药的东西,但他们这里无一人精通医术,太医院又定不会帮忙。
那容妃若是真的重病不愈,不一样要等死吗!
“奴婢这就去和那些长舌妇说清楚,这件事情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大皇子殿下对那女人避之不及,又怎么会逼婚与她呢!”
巧云想起方才特地来冷宫嚼舌根的缙妃殿内宫女,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想要追出去。
“不可。”
容妃用手绢捂着嘴,拼命压抑着咳嗽喷血的冲动:“如今我儿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不可让他竖敌,那缙妃家大势大要再加上一个安家,我儿招惹不起!”
她这条贱命根本微不足道,万万不可因此耽误了楚嬴的前途。
“可是,可是他们也欺人太甚了!”
巧云看着容妃脸上还未褪去的指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急得团团转。
可见容妃这般说话。
她也不敢强行冲出去与人争论,只能咬紧牙关或着血泪往肚子里面吞。
原本以为楚嬴回来之后,她们就可以挺直腰板说话,起码无人再敢这般招惹,谁曾想到,反而是越发憋气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拿着皇上赏下的银两出去打点打点,让他们不要再说赢儿的闲话了。”
那怎么可能呢!
别说容妃根本没有多少可用的银两,就说是有,难道还能越过现在的宠妃了?
更别提人家还是有权有势。
但巧云也只能应下,才刚刚走出一步。
便被人一脚踹了回来。
蜷缩在容妃的脚边,疼得如同虾子一般弓着腰不断呻吟。
“搞什么,难道你们要贿赂谁?”
几个宫女浩浩荡荡地闯进来,插着腰将这小小的木屋塞了个满:“不知道你们是冷宫中人吗?以为可以随便出去?”
“真当生下个儿子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那个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怂包!”
要是她们说的是别的事情,这容妃说不定还真就忍下来了。
可偏偏是说的楚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