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说着,一想到儿子吃的苦头,眼眶就红了,拿出帕子擦着眼角。
春荷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郑侧夫人,想不想让周侧夫人和四少爷回来?”
郑氏刚嫁进来的时候,和周氏很是不对付,生了孩子之后二人更是明里暗里的较劲,可自从周氏被送到了乡下庄子之后,她竟是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来。
而且,周氏走后,黎氏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到了她的身上,对她和她的儿子是百般的为难,如果周氏和裴景城能回来,或许能够分担一些黎氏的火力。
郑氏叹了口气:“我也是想让他们回来,他们在的时候,我们经常拌嘴吵架互相看不上,可分开了这么久,在这大宅院里实在是没意思,周氏做的芙蓉糕还挺好吃的,侯爷也喜欢吃,说起她做的吃食,我倒是想她了。”
“可当初她是犯了错才被送到乡下庄子去的,过去这么久了,还能回的来吗?”
春荷问她:“周侧夫人犯的是什么错?”
“她给夫人送的糕点里面有毒,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当时她也给我送了,里面是没有毒的,我吃了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春荷了然地点点头:“如今不好再找证据去查她到底有没有下毒,我们只能通过裴侯爷发话让她回来。”
郑氏不知该如何行事,春荷给她支招,让她给裴侯爷做一碟子芙蓉糕过去,但是不要做的太好吃,如此一来裴侯爷或许就会想起做芙蓉糕做的很好的周侧夫人来。
等到郑氏见到了裴侯爷再旁敲侧击地提起周氏,说当年的她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侯爷,才做了傻事。
春荷又说了很多细节,郑氏听的连连点头。
“姑娘聪慧,等周氏回来了,我一定让她好好谢你。”
……
皇宫金銮殿内,正在上早朝。
皇帝楚北冥特意问了裴景诏,为何他的折子打开之后自带香气。
他这个做皇帝的常年居住在宫中,虽然享用着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但又何尝不是被困在了宫中。
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出宫一次劳师动众,他嫌费事已经许久没有出过皇宫了,每日都是看着这四角的天空,没有了相对的自由。
而当他打开裴景诏的奏折之时,闻到那味道,闭上眼睛,竟是回想起了幼时和父皇在山野林间和围猎场肆意奔跑、纵横驰骋的场景,这许久未曾感受到的自由让他心生怀念。
裴景诏站了出来:“回皇上,许是臣的砚台、墨汁的材质特殊,所有会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皇室的人都是生性多疑,若裴景诏说他是故意在里面加了香油,未免引得皇上猜忌,觉得他另有所图。
北冥帝点点头,想管裴景诏要这砚台和墨汁,可未免觉得这样做有些小气,有损皇帝的威严。
这种东西该是臣子主动送,而不是他这个当皇帝的厚着脸皮直接开口要。
反正以后裴景诏递上来的折子都会有这种味道,他若是想出宫了,就拿出他写的奏折闻一闻就好了。
北冥帝说:“好,只是,你这折子的字迹似乎比之前的潦草了一些,当时可是有什么急事?”
当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春荷的冰肌玉骨,娇软身躯,想快点将人压在身下,去品尝那柔嫩的美好,确实写的着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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