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新王都？”

“我在乎这里的人。”

这也是安南当时回答雷纳多，但没说出来的答案。

安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平民付出最小的代价。

新王都危险谁不知道，但在这里多待一天，贵族们就不敢再欺压平民，几十名饱受压迫的王国人醒来。

“那具刑具让你没法动弹吗？”安南回到一开始的问题，“连张嘴和吞咽也做不到吗？”

“……你想做什么？”

“苏珊大婶的苹果派真的很好吃，酸甜软腻，咬上一口，你会感觉像置身在春天的苹果园里。”

……

稍晚些时候，安南又让苏珊大婶做了三份苹果派：马丁和铁少女各一份，他和玛莉亚分剩下的一份。

安南来送苹果派的时候，马丁洞悉了真相：“原来是明天的苹果派！”

“什么明天的苹果派？”

“你昨天给我的苹果派是今天的苹果派！”

“没错，就是这样。”

安南不与马丁争辩，以免被他带进熟悉的领域。再放办公室一份稍后和玛莉亚一起享用，安南和玛莉亚又钻进地牢。

她在牢室外看着。露易丝不怎么喜欢她，靠近就没有好事发生。

安南用餐刀将苹果派划开，软烂的掺和蜂蜜的苹果酱黏稠地流淌出来，带着甜腻的芳香在牢室弥漫开来。

切下一小块装进餐盘，递到铁少女面前。

铁少女一动不动。

“我猜你想说自己不能动手。”安南说，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送到铁少女嘴边。

香气肆无忌惮地涌进铁少女的鼻间，她微张的嘴唇让安南的嘴角掀起弧度。

苏珊大婶的苹果派就连兽人都没法在烤肉之间做出抉择，让一個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的祭司官开口还不简单？

安南得心应手地一块一块将苹果派喂给铁少女，就当是喂莉莉、傻猫和小蜘蛛了。

说起来，傻猫和小蜘蛛还是没有传回消息……

回过神的时候，一整盘苹果派已经都被铁少女吃掉了。

“还要吗？”安南问。

铁少女抿唇作为回答。

她的唇角还沾着一些果酱，粉色的唇瓣，淡黄的蜂蜜，让人难以忍受。

安南掏出手帕，犹豫道：“呃……要是你不愿意就让我打个喷嚏。”

铁少女没让安南打喷嚏。

安南用手帕隔着手掌，俯身触碰铁少女的唇角。隔着一层柔布，仍能感受到少女嘴唇那让人心神荡漾的柔软触感。

看起来安南被柔软俘获之时，铁少女微启嘴唇：“我的脚戴着一副镣铐，它勒得我好疼，你能帮我松开吗……”

“原来你能说话啊。”安南扫了眼铁少女白嫩的脚踝，摇头道：“不行，你会释放厄运的……擦好了。”

安南踹起手帕，站起身和她说：“想要什么就和我说。除了自由，都能给你。”

“什么……都能给我？”

“只要我能给你。”

“那我说……我想要你呢？”

“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