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再听工头可笑的辩解,小斯莫把他带到屋群中间的空地,当着所有矿工们的面,将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吊起。
勒紧的麻绳让语无伦次地求饶和叫骂的工头失声,悬空的双腿双手踢蹬着,脸孔越涨越红……
这一幕持续了好几十秒,他的挣扎才彻底消失,屎尿淅淅沥沥的从裤腿滴落。
小斯莫抬起头,扫过沉默的众人:“你们自由了!没人再奴役你们了!”
“万岁!”
杰里米举起双手。
“万岁!”
自由之刃的成员们跟着大喊。
“万岁!”
矿工们的欢呼响彻山谷。
他们举起小斯莫,庆祝着镣铐的消失。
瘸腿巴布站在狂欢的外围,欣慰地看着这一切,呢喃道:“你做得很好,不能再好了……”
好不容易被矿工们放下来,他片刻不停地说:“还没有结束。看守们跑了,让他们逃到伊泽湾我们就有麻烦了。”
他们有机会追上其他看守,但那个法师他们不可能追得上……
唯一的机会是他们并未暴露自由之刃,还有机会准备或离开。
无论如何,小斯莫让矿工们扒掉看守的衣服换上,追出去碰碰运气。
“你的嗓子……”
回到瘸腿巴布身边后,他关心地问道。
“我生了场病,这样更好,现在的声音说出的话更有信服力。”小斯莫说。
不止声音,他的举止都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瘸腿巴布很好奇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让小斯莫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说来好笑,他的成长还是因为“巴布之死”。
追击看守的矿工分出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小斯莫让他们把还在矿洞的奴隶矿工带出来。
他们的眼中除了茫然和麻木,还有不曾改变的惧意。
“你们不用怕,我们不会变成新看守。”
安慰和转化他们的事交给瘸腿巴布,小斯莫领着众人来到露天坟场。
那些和阴沉的天空一个颜色的尸体让矿工们沉默不语。
杰里米找到了油和煤,小斯莫让他把煤哪来的放哪去,把木头和油倒在尸堆上,把被自己当成是巴布的尸体和兔子与另外两个死在暴动中的矿工推进去焚烧。
浓郁的黑烟和让他们作呕的肉香飘起,他们退到远处,挪开因盯着火光而酸胀的眼球。
矿工们把屋里的还来不及逃跑的人都抓了出来,对着他们又踢又踹,小斯莫本想任由他们发泄,瘸腿巴布轻声说:“不要把自己变成世界上最可怜的人,那样你做的所有恶都会有了理由。”
“我知道了……”
小斯莫走过去,分开拳打脚踢的矿工,看向这些并不无辜,又不罪孽深重的人。
他们只是服侍看守的佣人,做饭的厨师,或是运送煤矿的工人。
“我不会伤害你们。”他和流露希冀的人们说道,“但抱歉,我暂时不能放了你们。”
满脸络腮胡的厨师小心翼翼问:“大人,我们是要赎身吗?”
“不,我只是需要伱们不把消息传出去。”
“我们保证不——”
“你是厨师?这些人里有看守吗?”小斯莫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