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寒转头,掀起车帘,看向窗外,脸上神色有些无奈。
唐寅见状,也没有着急,而是安静的等着。
半晌之后,庄墨寒这才放下车帘,看着唐寅缓缓说道。
“当初,伯安在南猴国出事,你带兵前去营救,”
“老夫便着手推行官学,然,官学虽是好事,却也有不小的阻碍,”
“官学初次推行,自然有不到的地方,本以为官学之策,即便有不足的地方,老夫边推边改便是,”
“然而,官学政令一经下发,却是反对深蓝如潮,若只是学子和百姓倒也罢了,老夫慢慢解释便是,”
“让老夫惊恐的是,最大的助力,来自朝堂!”
唐寅闻言,不由得一愣。
“朝堂上有人反对?”
“那陛下可知道?”
庄墨寒微微一笑。
“陛下自然知道,所以老夫便定下了,以退为进的计策!”
唐寅顿时撇撇嘴。
“那就是说,即便我不提暂封官学,庄师您也打算先退一步?”
庄墨寒呵呵一笑。
“正是如此,老夫请了宗泽和年大有,在江浙总督府外,演一出大戏,便是为了暂时退让,”
“事情正如老夫所料,朝堂上弹劾老夫的折子,不仅没减少,反而更多了,”
“这也是咱们处处碰壁的原因!”
唐寅闻言,眨了眨眼睛。
“那庄师为何现在又选择摊牌了?”
庄墨寒摇了摇头。
“奇怪的是,自从淮县之行后,朝堂上就安静了下来!”
唐寅闻言,也还是一惊。
“事出反常必有妖,庄师可得小心些才是!”
庄墨寒点了点头。
“所以老夫转道浙省,赶来杭城,便是为了尽快推行,新的官学之策。”
唐寅不由问道。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