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是一股刺鼻的酒味,还有一张通红的男人脸,醉醺醺地站在门口。
一见安凝,霍垣本能地再也站不稳,身子一软,扑进安凝正准备过来扶他的怀里。
“霍垣?!”
安凝迎面就撞上男人醉酒倒,是不是所有醉酒的男人都像一块石头,又重又沉,安凝使了好大劲儿才将他拖进门,拖上沙发,好不容易把他双脚抬到和身体一个高度,男人又呕了一声,吓得安凝赶紧从洗手间找来一个塑料盆接霍垣呕吐物。
霍垣很少会在她面前出丑,今晚呕出的酸水,熏得安凝也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干呕一阵,等到适应了这个气味,才重新走到客厅,收拾好霍垣的呕吐物。
过了一会儿,看霍垣好像睡着了,她又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但端到客厅时又犯了难。
她拖来一把椅子放牛奶杯,蹲在霍垣跟前,试着抱起他的上半身,再用牛奶杯里的勺子,舀起一勺牛奶,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嘴,想把勺子喂到他嘴里。
但勺子能喂进去,牛奶却流得快,最后能进到嘴里的一半都不到。
安凝急起来,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重新放下霍垣的头,喝了一口奶,直接上人工呼吸。
对于霍垣来说,喜欢多年、已经根植于心的人是无论什么状态都能明确感受到她是她的人。
当安凝的唇吻上来、还从她嘴里流下温热的奶香时,霍垣醉了半天的神思豁然清醒,眼睛也蓦地瞪大!
咕隆,一口奶一滴不撒地进入到他的嘴,又从他的嘴滑入他的喉。
安凝正准备来第二口时,霍垣赶紧闭眼,默默享受着他也能得到安凝如此关心的时刻,默默感受着他也会有的被安凝“宠幸”的时刻。
直至他神思飘得太远,连牛奶都看不惯了,呛在他的喉咙处,导致他一口气堵在喉间,翻身而起做深呼吸运动时,那表情镇定得好像只是喝了一顿假酒,安凝才发现他看起来也没到一醉不醒的程度。
她可不信牛奶对霍垣这么有效,凑近他调戏:“霍总,我要是第一天认识您,会以为您有异性接触恐惧症,我一吻你,你就醒了?”
霍垣侧头,安凝的脸凑得太近,他稍一动,就得犯错,他只能僵持着现在不会犯错的姿势不动。
他应该否认的,但否认的话说不出口,能说出口的就是他的心里话。
可心里总有一股冲动在劝他,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在勇敢和现实的双重支持下,他往前一凑,吻住了安凝,火热而执着,压抑了太久的感情一朝迸发,是热恋中永远不肯放开对方的难舍难分。
霍垣很清楚安凝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定会用各种激烈的方式逃离他,所以在安凝发力前,他率先将她的双手锁在背后,这个姿势也似在搂住她的背,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
安凝反应过来的瞬间,人已经被霍垣半禁锢在怀里,她知道他要干嘛,但她不想让霍垣误会什么,正如她不想带给霍垣什么错误的认知。
她猛地移开霍垣亲吻的侵入,将头伏在他颈窝里,轻声道:“我知道你醉了,我不会跟一个喝醉的人认真,但有些错误,该打住的必须打住。”
今天前,霍垣再冲动也会忍,但今天后,他不打算再忍:“什么错误,薄宴淮刚发的声明,你没看到?”
安凝没太听懂,抬头看他:“什么声明。”
霍垣放开她,起身道:“我去洗把脸,你看看你手机,这会儿应该是全城热搜。”
安凝好像猜到什么了,战战兢兢地打开手机,在看到自己就在薄宴淮动动手指间就上了热搜,简直有种想撕了薄宴淮的冲动。
当初结婚低调到生怕外界知道这个世界有个薄夫人,现在离婚倒是高调得又生怕外界不知道他已经恢复单身,安凝恨恨地看着薄宴淮那官宣的文字,一个安柔对薄宴淮或许没什么影响力,但温斯的影响力,绝对是巨大的。
如今,骂她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灰姑娘在12点过后还是会被打回原形的舆论比比皆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安凝原来以为自己不在意,但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尤其是在新品即将发布的这个时间点上。
双手不由攥紧!
薄宴淮,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你真的以为,我依然还是会受你摆布的安凝吗?置之死地你做到了,但后生,休想!
离婚官宣一出,薄宴淮瞬间又回到了被全城乃至全国甚至全球的单身女生仰望的高度,男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样啊,一离婚,女人就不值钱了,而男人,会更值钱。
霍垣出来时,安凝的情绪平稳得不像话,要不是看到安凝手机页面是薄宴淮刚发的声明,他还以为她看错了。
他靠近她坐着,却已不敢乱来:“你还好吗?”
安凝一笑:“我看着不好吗?离婚是事实,早宣晚宣都是一样的,官宣一下也好,不用套在一个假的婚姻壳,做一只畏畏缩缩的蜗牛,你知道为什么他选择这个时间官宣吗?因为这是三年前我们决定结婚的时间,所以,一切都刚刚好。”而后,她端起还有一半的牛奶杯喝完,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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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霍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