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音见他这么惜命,不由觉得好笑。
“我刚回来,这不是告诉你了?”
“不是……这里面不会真的有毒吧?”
傅无漾拽着她紧张地询问。
“不知道呢。”她撇撇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下他可慌了,连忙露出手腕举到她面前。
“你不是那个什么薛神医的徒弟吗?快给本王看看啊!”
“不看。”
苏阑音扭头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地回绝。
“为什么?医者仁心,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吗?”
“我师父有规矩,皇亲国戚一律不看。”
“什么破规矩?你……”傅无漾气结,薛神医好像还真有这么一条规矩。
他记得皇兄的七儿子身患重病,薛神医都没有为其诊过一次脉。
“算了,本王不稀罕!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医术?我看你最多一知半解罢了,外面多的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本王随便找个人看都比你强!”
他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反倒也不着急了。
苏阑音问道:“既然如此,王爷还不快去?”
“本王不想去。”
“不怕死?”
“比起本王自己怕死,你才应该更怕本王有事吧?”
“我为何要怕?”
“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人,若是本王出了事,肯定是你的责任,到时候皇兄追究起来,你百口莫辩。”
“可这点心是二姨娘送来……”
苏阑音话说到一半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亮,有什么东西,立刻浮现出来。
“对啊!木子与康晨曦共处一室,那么木子出了事,康晨曦必然被抓!”
“这还用你说?”傅无漾蹙眉,一副“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苏阑音急忙解释:“不对!我想说的是,咱们应该换个方向调查,比如毒从哪来?不可能是外人跑进去下毒,一定是暖香阁里的人,或者是康晨曦身边的人!”
“这怎么说?”
“目前我们只找到了沾着毒的唇印,却没有找到有毒的酒或者菜,甚至连酒杯和那口脂里都没有毒,对吗?”
“是啊。”
“我们一直被人误导,认为木子不喝酒,所以房间里只有一个杯子,可按理说,就算另一个人不喝酒,那酒壶酒杯本就是成套的,也一定会在桌子上,不可能不在一起啊!”
“这……有些道理。”
“所以,木子的毒很可能藏在另一个酒杯里,那天她喝了有毒的酒,嘴唇沾染了毒液,然后又不知怎么将带着毒的唇印抿在了另一个酒杯上!”
傅无漾眼前一亮:“你说的有道理,那毒就藏在另一个杯子里,作为凶手肯定不敢将杯子扔掉,一定会小心谨慎地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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