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成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乌泱泱的人群呼啦一下子给圆圆包围。
整个院子被所谓的“逃犯”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永成眼底露出惊恐,害怕地退了两步,而他身后的柳如烟更是赶紧抱住了苏澜芯。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
苏永成被逼到无处可退,他只能歇斯底里地怒吼一声。
人群安静了一瞬,然后纷纷跪在地上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哭喊。
“县丞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您终于来了,我们这些人都快要被折磨死了!”
“我们都是良民,还请大人救救我们啊!”
……
一时间,哀求、哭喊、状告声此起彼伏。
苏永成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来围攻自己的,而是来申冤的。
他刚到丘县,正愁不知道怎么收拢民心呢,这下若是能帮百姓解决问题立下功劳,说不定能早日被皇上调回盛京。
只要他占尽先机得了民心,以后在丘县,还不是人人都听他的。
苏晟云即便是县令又如何?照样被他架空当个绣花枕头!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立刻装出一副慈祥的模样冲着百姓们大声说道:“各位,我是你们的新任县丞,今日有何委屈与难处,都可以上诉,本官一定为你们解决问题!”
众人纷纷感激涕零,齐齐高呼县丞大人英明。
苏永成爱慕虚荣最喜欢听马屁,这下是真飘了,甚至都没细想就开始着手追究责任。
经过盘问,百姓们将王涛的所作所为全都如实禀告,苏永成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其下狱。
可惜,王涛见形势不对第一时间脚底抹油带着身边最得力的手下逃跑了。
苏阑音并没有阻拦,只是悄悄跟踪他们到了藏身之处后又折返回了县衙。
百姓们得到了安抚,已经各自回家去了。
……
入夜,县衙。
这本该是县令大人居住的桦朗园却被苏永成一家人占据。
苏晟铭本想与他们争辩却被苏阑音阻拦。
“无妨,既然苏大人想住,那边让他住吧。”
“音音,他这可是逾越!”
苏晟铭愤愤不平,心想着母亲、大哥和二哥他们来了住哪里?
苏永成不屑冷哼:“哼,你还不如你妹妹懂事,连他都知道,什么是长辈!”
苏阑音不屑冷哼:“什么长辈?不过是你们住下了我嫌脏而已。”
苏永成气得脸都绿了:“你这个贱蹄子,当初生下你的时候,真该直接掐死你!”
“是吗?那不如苏大人现在一头撞死,搞不好能回到我出生那年,你可一定要亲手掐死我,别等到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你……你……”
见父亲被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苏澜芯上前一步讽刺道:“许久不见妹妹还是如此牙尖嘴利,也难怪没有男人要。”
苏阑音忍不住笑出了声:“谁是你妹妹?本县主是家中最小,可没什么妹妹,劝你少在这里攀附关系,省得让人恶心!”
“贱人你得意什么?不就是县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拿银子换的!否则你以为皇上会把你当回事吗?还不是利用你们陆家的银子填补窟窿?要是没钱,你就是滩烂泥!”
“对啊,我就是有钱,怎么样?你有本事你花钱买个县主,再给你母亲买个诰命啊?怎么,没本事吗?那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