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听的名字,多好的寓意啊。
然而小姑娘方才还闪着光的眼睛已经熄灭了,面色严峻,很认真地摇头:“不要。”
“啊?为什么?”
“好土。”
姜芜大感稀奇:“你都没有记忆了,还知道土呢?”
小姑娘再次点头,大概是还有点怕姜芜,她的眼神乱瞥,瞥到了一边的药匣子。
“白苏。”
嗯?姜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药匣子外面,写着这个名字。
“我要叫这个。”
小姑娘、哦不,白苏坚定地说着,努力想让姜芜摆脱翡翠那个想法。
得,姜芜心想着,人家还要自己选择了,反正也不是自己闺女,那就想叫什么叫什么吧,便点头:“白苏,你先在这里好生养伤,等伤好了,就跟我回家。”
白苏其实挺害怕的,她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记得。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可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与她只是萍水相逢,还是被她救了的,又有什么资格抓着她呢。
她的眼眶微红:“谢谢,”她又怕又感激,“我们明明不认识的。”
“也不能这么说,”姜芜又心软了,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梁谦是这里的父母官,你踏进桐槐了,那就是他……哦不,我们的孩子。不用太担心,在你回忆起来家在哪里之前,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听她这么保证了,白苏才彻底放下心来。
倒是喜当“爹”的梁谦,还是在她住进来以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将筷子放下来:“你是准备让她做丫鬟吗?”
“你看她像是能做丫鬟的样子吗?”
两人一起看向那个秀秀气气地将碗里的菜挑拣出去了一半的女子。
梁谦面色凝重:“娘子,你把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放进来,又不把她当丫头,传出去,我的名节要不保了。”
白苏虽然不是完全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至少也能大概明白这是事关自己的去留,吓得也不敢往外挑拣菜了,夹着刚才挑了半天的芹菜就往嘴里塞。
看得姜芜心疼又好笑,于是就这么拍板决定了。
“你贤夫的名节是给我听的,我知道了就行了。”
看她坚决,梁谦苦笑,倒是没有再说了,他其实也只是害怕万一真传出去不好的,以后就会给了人想钻空子走弯路的想法。
算了,娘子开心最重要。
但是姜芜要开始秋后算账了,她揪住梁谦的手:“年轻貌美?梁谦,你还真是读书人,”手已经加重了,“你还挺会用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