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慌。
单独与楚凌在一起的压迫感,让她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什么游船了,或者今日说什么也该带着念茵一起过来的才是。
“刚刚在想什么?”
楚凌已经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腿闲适地交叠在了一起,与平日里相比,多了两分散漫。
没有下人,但是旁边有准备好的热茶,他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与他的从容自在相比,姜芜却是紧张地甚至一时间忘了怎么撒谎,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男人好像也不执意听到什么答案,很快就往那边示意了一下:“坐。”
姜芜看了一眼,在看到他指的是那边的罗汉床之时,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着实看到床就恐慌得很,于是想说自己坐在旁边就行。可一跟楚凌对上眼神,就知道他的命令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姜芜只能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只坐了个床的边缘。
这床的位置与楚凌坐的椅子是正对着的,也让她心声不安。
就像是在印证她的不安,楚凌的身子稍稍倾斜了一些,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芜,做给我看。”
面前的男人好整以暇一般,幽暗的眼里并未窥见太多的情欲,说这种龌龊之话甚至像是在说让人演奏一曲那般不以为然。
姜芜的身体彻底凉了,眼眶也慢慢泛红。
她仿佛看见高高在上的男人手里牵着一根绳子,而自己就在绳子的另一端,他拉一下,自己就得动一下。
在他的目光之下,姜芜甚至觉着自己已经被脱光了衣裳。
她还试图想要挣扎一下,小声地祈求:“这里是外面,回去再做好不好?”
这只是借口,事实上船上带着“楚”字的灯笼升起以后,短距离里就已经不会有人敢靠近了。
果然,楚凌丝毫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
“或者?我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里,威压一点也不少。
听他这么说,姜芜终于开始慢吞吞地动作起来。让他做,自己一整晚都别想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