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衣物也是抬举了,那就几块布,她十分怀疑那几块破布能遮住什么。
不光是她不淡定了,那些原本面无表情的小白菜们,也纷纷羞红脸一般,别开了视线,甚至轻笑了出来。
倒是领头的镇静一些:“夫人,这是大人的吩咐,请穿上吧。”
姜芜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难堪,耳边那些细微的笑声,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她们当然会笑了,说不定私下里还会议论,什么高门主母,也不过是妓子一般供人取乐的玩物。
不对,妓子应该也不会穿这种衣物。
这大概就是替代品的意义了,楚凌会舍得让自己的心上人做这种取悦人的下贱之事吗?当然不舍得。
在姜芜的记忆里,楚凌对楚嫣是温柔而呵护的,但是再温柔的人,也会有暴虐的一面,如今面对这张与心上人相似的脸,他可以无需顾忌,肆意作践。握着权利的感觉,可真好,谁不想要成为被取悦的一方呢?
最后外面披了一层外衫,一群人这才将她带回了房间里。
楚凌正坐在床上,床里被放了颗夜明珠,照得帐里分外明亮。
姜芜突然不希望这群小白菜们离开了,可惜她们将姜芜送进来后就出去了,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姜芜身体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能低着头,手无意识地紧紧拽着外衫。
直到那道威严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脱了。”
姜芜顿了顿,她心里明白的,躲不过去。所以慢慢松开了紧握外衫的手。
丝绸缎料,很快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滑了下去,只留里面寥寥的布料。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凝脂皮肤上,有细小的战栗。
姜芜看向坐在那里的楚凌,夜明珠的光芒,照得他俊美得不似凡人,与沐浴后衣不蔽体的姜芜相比,他还是白日里那身衣裳,整整齐齐。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在看她,又仿佛在回忆什么,那思绪微微飘远的神情让姜芜有些作呕。
又是倒霉的一夜,她心想。
***
晨起,楚凌一走,姜芜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