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辰知他在宴席上受了刺激,柔声安抚道,“郡主吃嘴了,奴才去煮醒酒汤来。”
“你别走。”他扯住她的衣袖,气力之大,将她拽了一个踉跄,“本主正在问你话呢。”
男人的面颊晕红,眼眸清亮娇媚,她瞧得一瞬间恍惚了心神,连忙垂下眼眸请罪,“郡主天香国色,家弟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
昔宁一听这话就是敷衍,他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正对着他,“你……你好好说……本主……”
他的嘴唇离得很近,呼吸吹拂到她面颊上,带着馥郁醉人的酒香,见他半个身子朝她倾过来,林惟辰连忙伸手揽住,下一刻男人毫无防备在她怀里昏睡过去。
“郡主?郡主?”
推搡不动,她只得打横抱起男人,拖着伤腿往内殿一点一点挪过去。
落到柔软床榻上,男人侧过身由她伺候着脱了鞋袜,抱着被衾睡熟过去。
多望一眼都是僭越,林惟辰替他松开帷帘,悄声地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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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卿府寝殿,天还未大亮,林知秋就已醒了。
酒意散去,他渐渐回想起自己昨夜是如何纠缠出岫,到最末她又是如何安抚着亲吻他、哄他入睡。
他羞赧到了极处,面色涨红,哪里还有半分闺秀公子的样子。
裴出岫醒来的时候,他慌里慌张地闭上眼眸,她轻轻吻过他的鬓发,低声轻语道,“我去唤人备水,替你沐浴。”
男人睁开了眼眸,双手还紧紧抓着身前的被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从榻上起身,披了件长袍,宽肩窄腰的背影在他面前一晃而过,脊背上还留着刺目的红痕。林知秋猛地垂下眼眸,不敢再细看了。
侍仆提了热水到屏风后,裴出岫亲自抱着他进了浴桶。他起身时,身子还有些酸痛,浸到热水里却舒展了许多。
她还要帮他擦身,可林知秋却柔弱局促地推拒,“你是小王爷,这如何能使得……”
“从前不也是如此。”裴出岫轻柔地替他沾湿长发,用皂角粉徐徐抹匀,“你是我的夫郎,侍候夫郎沐浴,是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