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个名字?”泠落看向九个死奴,人也好,兽也好,自生下都应该有自己的名字。
显然这群孩子的名字早已被残忍抹去。
“奴请主人赐名。”死奴都警惕惯了,怕泠落实在戏弄他们,不敢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要是主人一个不喜,他们的生路就到头了。
泠落打算将他们训练成天问第一批暗卫,这些早已见惯腥血白骨、生死别离的死奴,训练效果会比京城那群孩子好上不少。
既然是第一批就以初为姓。
“初......嗯?”泠落犯难,脑子里实在挤不出什么好名字,便侧目望向嬴颢轩。
没想到嬴颢轩取起名来是个随意的主。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嬴颢轩张口就来。
“你以后给自己孩子取名还不会是赢一二吧?”泠落半晌才反应过来嬴颢轩说的初一、初二竟是名字。
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吧?
“这倒不会。”嬴颢轩可不敢乱来,他要是真这样说,到时只怕泠落让他睡空房。
“你让他们自己也不敢说出什么来,左右不就初一初二,你自己也好记着。”嬴颢轩找理道。
“也行。”泠落被说服了,“初一、初二、初三......初九,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一体的,荣辱与共。”
“见过主子。”九人齐齐跪下,恭敬地跪拜泠落。
“有的话我说在前头,背叛者灵魂寂灭,永不入轮回。”她的眸光骤冷,宛如闪着寒光的刀锋贴过他们的脖颈。
尽管现在的九人奴性深固,不知何为反抗,更不知何为背叛。
但该立的威还是得有。
“有人过来了。”嬴颢轩哂笑,漫不心经地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帘,眼下杀意涌动。
“这扬城贵人可真闲得慌。”泠落想起那日被肖若琳缠住,现在又来了些人,心烦。
“人族不是爱念着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嬴颢轩说道。
“你杀人,应是会造下业障吧?”嬴颢轩行事似乎与父神不同,泠落记书上父神说的是庇佑众生,能不杀便不杀,就算是杀人也有赤霄应龙或是旁人替他动手。
嬴颢轩对人命这种东西,似乎并不上心。
“业障是佛门的东西。”嬴颢轩摇了摇头,“不用想太多,这些东西对于我而言都是虚无的。”
“什么佛门不佛门,我只是说个意思。”泠落耸了耸肩。
“这儿究竟是哪里来的大人物,竟敢坏了我的规矩。”
“威爷可别闹出人命来,决斗场可承担不起呀!”
“滚开,我自有分寸,有什么后果,我负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