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事,圣上已有多日不曾踏足后宫,今夜倒是翻了皇后的牌子。
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回荡在延春|宫内,女人唇齿间溢出的娇柔婉转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快酥了。可男人却毫不留情,在女人快要攀上高峰时,狠狠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
女人感受到了剧烈的窒息,她猛地睁开眼,张大嘴难受地喘着粗气。
出于求生本能,胡皇后拼命挣扎着。她越是挣扎,脖子上的手便越用力。
等到身下的人快要喘不过气,圣上才慢慢松开手。他俯下身在胡皇后耳边低语:“你可知,琼阳今日亲了他。”
胡皇后浑身一僵,缓缓偏过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男人的手再次落在她的脖子上,指腹在掐红的地方慢慢摩挲。
“皇后,你还要让朕等多久?”
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却让胡皇后打了个颤栗,她垂下眼帘,“臣妾、会尽快。”
“皇后与朕做交换,朕可是立马就兑现了答应皇后的事,准你父亲卸甲归田。可皇后呢,拖了有多久?”圣上轻笑,五指慢慢收拢,“皇后,说个期限吧。”
“琼阳公主十七岁生辰,下个月底!”胡皇后脱口而出,脖子上的大手松开,她扭头就是一阵咳嗽。
男人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由宫人伺候着穿好衣裳后,撂下一句“朕等着皇后的好消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延春|宫。
胡皇后伏在床边干呕,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在恶心。一张脸煞白,两只泛红的眼睛泪汪汪,贴身伺候胡皇后多年的兰月嬷嬷见了,心疼得不行。她拿来药膏为胡皇后涂抹在脖子上。
胡皇后抬手让宫人们退下,只余兰月嬷嬷。她靠在床头,由着兰月嬷嬷给她擦药,没什么力气地问:“宁常在那边如何?”
兰月嬷嬷压低声音回道:“几位太医把了脉都说是个男胎。”
胡皇后笑出声,煞白的脸染上几分不正常的红晕,看来是连天意都站在她这边。
可这事到底冒险,若没成,那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兰月嬷嬷觉得还可以再劝劝,“娘娘,老奴觉得您这个皇后当得挺好的。”
胡皇后苦笑,“嬷嬷,我受够了。”
这个皇后,她当够了。
穆亥此人,她也忍到极致了。
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她有多想趁穆亥闭上眼睛的时候,将刀捅进他的心口。
泪水无声地划过眼尾,胡皇后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道:“最后不能成功也没事,至少我做了。只是到时候要苦了嬷嬷,和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