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昭说完之后,见沈知韫眼神奇怪望着他,他便低头在沈知韫眉心上蹭了蹭,笑着道:“你夫君我是纨绔不假,但我只是学问差了点而已,其他的人情世故察言观色,我可会的一点都不比旁人少。”不然为何这些小辈里,明宣帝最疼的是他呢!
沈知韫没说话,只是将贺令昭抱紧了几分。
贺令昭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好了,快睡吧。”沈知韫眼底的青黛很重,显然自他入狱之后,她应当一直没有睡好。
其实不止是沈知韫,贺令昭他自己也没睡好。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大理寺监牢。虽然那里被大理寺卿刻意让人收拾过了,但贺令昭总觉得,即便燃了熏香,也没能熏走那股潮湿的霉味。
如今软香玉在怀,他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日用过早饭之后,昭宁大长公主与王淑慧又过来了,见贺令昭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人已经清醒了,昭宁大长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裘太医与大理寺卿陆续过来。
裘太医是来为贺令昭看诊的。贺令昭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看着贺令昭面色苍白,神色虚弱的模样,饶是见多识广的裘太医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裘太医,二郎如何?”昭宁大长公主问。
裘太医收了脉枕,躬身道:“二公子体虚气弱,需好生卧床静养。”
昭宁大长公主应了,裘太医便立刻下去开药方了,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正欲开口时,昭宁大长公主已经居高临下道:“崔寺卿,本宫的孙儿被你们关押在大理寺已三日有余了,你今日过来,可是找到了真凶,前来还他清白了?”
“啊,还尚未寻到真凶。”崔寺卿面色尴尬,“下官今日前来,是想再问二公子几个问题。”
躺在床上,虚弱的喝汤都要人喂的贺令昭,转头有气无力道:“崔寺卿,我知道的,在入大理寺时,便已经悉数都告知于你了。无论你来多少次,我还是那句话,裴方淙胳膊被人打断一事与我无关。咳咳咳咳,崔寺卿与其整日来盘问我,倒不如去找裴方淙问问,他为何要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