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贺令昭顿时喜笑颜开,高兴道:“谢谢娘。”
说完,他便似挣脱镣铐的金丝雀,当即便朝外蹿去。但跑到门口时,贺令昭又不忘回头道:“娘,您先别去祖母那里,等我从太学办妥回来之后,我与您一道去。”有他在,他祖母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他娘也就可以不受牵连了。
王淑慧应了,贺令昭出了侯府,一路打马疾行去了太学之后,便直接去找徐祭酒说了他要退学的一事。
徐祭酒虽然惊愕,但也没出声反对,只向贺令昭再三确认,昭宁大长公主与王淑慧可知晓此事。
“我就是征得我祖母和我娘的同意之后才来的。”虽然昭宁大长公主现在有些生气,但贺令昭知道,他祖母会同意的。
徐祭酒听贺令昭这么说便安心了。
全上京谁不知道昭宁大长公主对这个小孙子的重视程度,如今她既然也同意此事了,那他就松了一口气了。
徐祭酒同贺令昭说完之后,又去找了沈怀章。
此时正是授课的时间,太学里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时不时的授课声传出来,身为司业的沈怀章刚从廊下走出来,远远就见前面有一个年轻的人影。
沈怀章是个嘘嘘眼,平日不戴叆叇,离得远一些,他就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这个时辰能在太学里闲逛,以及这样的身高体型,即便看不清对方的脸,沈怀章还是准确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贺令昭!这个时辰你不在学堂里上学,在外面乱逛什么?”
“叔父,我正好要去找你呢!”贺令昭快步过来。
沈怀章脸色顿时一沉:“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在太学不要叫我叔父,要叫我……”
“在太学要叫您沈司业,我记得这事。但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学的学生了,所以也用不着再遵守这个了吧。”贺令昭的声音里皆是掩不住的喜悦。
沈怀章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什么叫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学的学生,你又犯了什么事?”
“叔父,您别误会,我什么事都没犯,而是我想明白了。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与其整日在太学浑浑噩噩度日,倒不如去做我喜欢的事情。我已经同我祖母和我娘说过了,我要从太学退学,然后好好准备今年九月的武学入学选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