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意在一旁笑着打趣:“自从弟妹过门之后, 二郎在学问上终于肯用心了。”
“这倒确实是。”说着,王淑慧转头, 向底下人吩咐,“我记得去岁年节时,陛下赏赐的东西里,有一方澄泥抄手砚,和一套白玉棋,你去库房把这两样找出来,等会儿给她们妯娌两个。”
沈知韫不敢居功,忙站起来道:“是二郎他自己如今肯上进,与我无关的。”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娶了你这样一个满腹文墨的夫人,成日与你待在一处,耳濡目染的自然会想要上进了。”
“我觉得娘说得在理,弟妹你莫要谦虚了。”
沈知韫:“……”
她是真的没有谦虚啊!
但当着王淑慧与程枝意的面,沈知韫也不好说,贺令昭是为了成为他想嫁的人才努力上进的。
很快,侍女便将澄泥抄手砚和白玉棋取来了。
程枝意温婉笑着推辞:“弟妹有功,确实该奖。我就算了吧,不若您将这套白玉棋留着,下次我有功时,您再奖励我。”
“今日我既开库房了,索性便一并取给你,下次你有功时,我就不奖励你了。”
王淑慧是个好婆母,她既和善出手又大方。程枝意嫁过来已是第三年了,她知道王淑慧的秉性,便笑着道:“娘您既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们婆媳三人其乐融融用过早饭之后,沈知韫同王淑慧说她想出门见个朋友,王淑慧什么都没问便应允了。
出了定北侯府之后,沈知韫径自让车夫去茶坊。
距孟惜墨上门借银子已经过去一旬了,虽然当时康乐回来说,孟惜墨已经将孟秉文的赌债皆处理好了,但沈知韫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想着今日来茶坊看看孟惜墨。
结果马车刚行至街上时,青芷突然道:“夫人,您来看看,那是不是孟小姐那个不成器的兄长?”
沈知韫探过身,就见汇通赌坊门前,站着一个灰色衣袍的男子。
那男子右手抱着左手,情绪激动的要往赌坊进,但却被赌坊门口的打手拦了下来,两方人似乎正在吵嚷。